可他不是普通孩子,一颗糖是不能够抚平内心伤口的。
去郊游的路上,刘师傅话很多,喋喋不休要他们好好玩,但不能乱跑。
等他们玩够了回来。
看到周蕴礼,他一个人坐在房间里,脸上还有个巴掌印。
那时谢蓁还没到周家,他阴郁低沉,没人拯救。
对宝珠复述的这些,赵芙印象深刻,她将左腿搭在右腿膝盖上,假意跟刘师傅聊天,实则套话,“蕴礼这两年是不是没他哥哥过得好,怎么人瘦成那样,听人说,还多病多灾的?”
“他从小到大都没他哥哥过得好。”
这是在周家的人都看得出来的。
“是,看庭书倒是很健康。”
“蕴礼之前跟蓁蓁闹过一阵子,受了点伤,落下病根了,不过能活着就是万幸了。”
这话很感慨。
赵芙却不能理解,“他跟蓁蓁,不是从小就定下的婚事吗?”
具体的许多事,他们都是外人,不了解。
只知道。
在这段感情里,两个人都痛苦过,现在能好好的在一起,都是积了德。
“难怪蕴礼那么激动,生怕我害谢蓁一样。”
“也不能怪他,之前因为这个,他还跟先生动过手。”
谢蓁在他心中所占的地位,没有人比拟。
这倒是给了赵芙一个突破口,周蕴礼性子冷,又疏离冷漠,可谢蓁不同,单凭今晚的相见谈话,谢蓁给她的印象倒是柔软的一个,很好亲近。
赵芙明了似的微笑,“果然是周家人,情种一个。”
这下刘师傅没回。
却明切地感觉到她话里的另一层深意。
-
成为要被利用的那个人是煎熬的。
一周内。
谢蓁收到赵芙到赵宝珠,无数条要见面的提议,她不得不一一想借口回绝,对她们的目的一头雾水。
如果是为了见周蕴礼,上次在家里已经见过。
她实在不解。
到后来干脆不再理会。
她也比她们所想象的,要难搞。
原先只将谢蓁当成了柔软没脾气的女人,回过头来想,周蕴礼怎么会喜欢那种女人。
没有了突破口。
她们暂时回了京华,安生了一阵。
谢蓁却没因此清净下来。
郊区僻静,到了夜里,她待在书房步出去,连风声都听不见,可惜这栋房子没有隔音设备。
夜八点。
隔壁客厅里,孟诀跟周蕴礼在说什么,谢蓁听得一清二楚。
她戴上耳机,才将那些屏蔽在外。
自从在孟诀家里起了冲突后,他们的关系便冰封了起来,成了老死不相往来,加上谢蓁刻意隐瞒云善外派的事,孟诀也没有来求过和。
有周蕴礼在,才不咸不淡地处着。
挨到孟诀走。
谢蓁拿下耳机,不出所料的,门被敲响,没有询问,周蕴礼走进来,“这么忙,小孟来都不出去坐坐?”
“我不想看见他。”
她直言不讳。
周蕴礼用手指擦过她的脸颊,“他怎么惹你了?”
谢蓁不回答。
“他来干什么?”
“来送点东西,说让我帮忙寄到云善那里去。”
从唇齿间迸发出一丝冷笑,谢蓁甩下鼠标,多天的隐忍顷刻爆发,“你知道善善的地址吗?”
“我知道就要告诉他,就要帮他吗?”
这问得过于尖锐刻薄。
可在云善的事情上,谢蓁一步也不想退让,“孟诀什么时候把他跟其他女人去小旅馆,把女人带回家的事说清楚,我才有可能帮他,不然休想。”
“他不是都说过了?”
似乎因为同是男人。
才没有将这种事看得很重,在他们的潜意识里,没有一个男人是不偷腥的。
真正不偷的,要么没有资本,要么没有胆量。
不缺少这两点的。
都沾点野花香。
谢蓁被周蕴礼理所当然的口吻折服,“反正我没答应他,要寄你去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