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蕴礼,不动声色地将包往身后掩了掩。
周蕴礼看到,没多想。
他不想跟赵家姐弟扯上关系。
他们的态度却是反着来的。
不仅是赵宝珠,赵予也打起招呼,“蕴礼哥,好巧。”
周蕴礼不搭理他。
他也不在意,自言自语起来,“……那个,我姐姐找你,跟你说我们要住进周家的事,你知道了吧?”
将他当成透明人,也听不到他说的话。
周蕴礼低头,把玩着手机。
“还有她不知道的,周叔叔跟我商量,让我去他那里做事,他跟我说过,你坏过他的事……”
不知周康是不是老糊涂了。
连这个也告诉赵予,还是不沾亲带故的继子。
周蕴礼冷笑,老家伙身边是真的没有可用的人了。
到走出电梯,周蕴礼没能回应赵予一声。
他没觉得自己有问题有错。
跟有没有礼貌更不沾边。
赵予也跟着出去,走在周蕴礼身边,“之前我姐姐找你说那些,还有嘘寒问暖那些,都是怕之后我们成敌人。”
自动屏蔽这个功能周蕴礼发挥起来,就真的听不到他的声音。
这在赵予看来却是不尊重人的。
纵使他脾气再好,也有些挂不住。
“我跟你说这么多,你没有态度吗?”
他说话倒是有趣。
周蕴礼轻飘飘地扫他一眼,那眼神让赵予更不舒服,“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恐怕没有聊这些的必要。”
“什么意思?”
相比于赵予的计较和担忧,周蕴礼从容许多,“你不找我麻烦,我对付你做什么?”
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他却想不通。
或者说,他是打定主意,一定要与周蕴礼为敌的。
赵予脸色难堪了下,像是被猜透了一样,刚才那些话也成了自我羞辱。
他不想再多说。
周蕴礼却跟他正面凝视,垂眸看着他手上的提包,“你这个包,很眼熟。”
赵予往后又遮了下。
“没什么,朋友的,忘记带了。”
“是吗?”
占据上风的人突然成了周蕴礼,他微微含笑,“什么朋友?”
“这好像是我的私事?”
笑容在瞬间收敛起来。
周蕴礼严肃起来,“但愿是。”
说没有预感那是假的。
包括上次小棉花高烧联系不到江谣的事,也是一根刺。
那次后贺敛跟她吵过一架。
双方都安分了一阵。
可也只是一阵而已。
这才没多久,便又私底下跟赵予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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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警告是一击警钟,砸在赵予心头。
他带着提包去车旁,敲了敲车窗才坐进去,规规矩矩地将包还给江谣,“下次不要再这么粗心了。”
要是被周蕴礼发现,可就不得了了。
江谣接过包,检查了下里面的东西,“没有下次了,我们没事还是不要见面了。”
“……你决定了?”
小棉花病后江谣在家留了几天。
这是事后第一次出来,为的却是告别罢了。
跟别人快活时,女儿却在高烧不退,她于心不忍,也再做不出这种事。
江谣点头,扣上安全带,面色平静没有波澜。
“你下车吧,我要回家看女儿了。”
副驾驶上的人没动。
低头像是在想什么。
可始终想不通,良久,才涩涩地哼笑,“你腻了,就跟我玩完,跟结婚以前一样,是不是?”
“你想怎么样?”江谣做了母亲,也坚韧了许多,“我们本来就说好的。”
“我没跟你说好。”
赵予没再那么彬彬有礼,语气也不好了起来,“你别想像小时候一样甩掉我。”
他开门出去,摔上门。
江谣心绪平平,将车开出停车位,与他擦身而过。
在回去前,特地开窗通风。
赵予抽烟。
总在她身上也留下气味。
在外踱步好几圈等着散味。
贺敛回来的也早,这些天都没有出去鬼混,成了居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