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今晚谢蓁太累，精疲力竭，没有心思去猜，“是跟以前有些不同，可能是因为跟以前的朋友见面了吧，她在家照顾小棉花，都快枯萎了，能够理解。”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想要将自己最美好的青春葬送在一个孩子身上。
江谣亦是。
所以她精心打扮，香味馥郁，热情四射，都是能够解释的。
云善又埋头苦恼起来，“他们是去喝酒，你不怕他们喝完酒之后，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种，镜头一转，在床上醒来吗？”
“……那也是在我的床上醒来。”
对周蕴礼的信任，谢蓁有十分自信。
她敢从容坦荡地放周蕴礼走，就不怕这些“戏剧化”。
云善看着自己的手指出神，嘀嘀咕咕说着：“……我说的，是江谣姐。”
这一声很低，用嗫嚅的声说出。
谢蓁并没听到。
也是云善没勇气让她听到。
“我先送你回去？”
云善点点头。
她的情绪太不对了，不对到谢蓁完全能够感受得到，“……是不是孟诀欺负你了，弄得我们善善一晚上都没笑过。”
“……我没笑吗？”
“没有呢。”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在去之前，的确是因为孟诀，后来又因为江谣。
压在她心头的事越来越多，每一件她都做不好，云善不想做个小孩子，可要做个周到的大人太难了。
－
夏夜短暂。
短暂到谢蓁来不及合眼，周蕴礼便离局回来。
身上一点烟酒味不沾，干净的跟走时一样，却委屈的从背后抱着谢蓁的腰，“……我跟别人去玩儿，你竟然还能睡得着觉？”
“怎么睡不着？”
谢蓁将他压在肩上的下巴推开，“去洗，别在这儿不要脸。”
“你就不怕我跟别人跑了吗？”
“……谁？”
他贴近她的耳畔，却咬了一口颈肉，像是很久没喝血的吸血鬼，“宝珠。”
谢蓁哼笑一声，嗔着嗓，听得周蕴礼骨头痒，“笑什么？”
“宝珠姐姐明显对你没意思。”
“……那谁对我有意思？”
将他的手从衣摆里拿出去，谢蓁皱着眉，“我，我对你有意思，行了吧，臭流氓？”
后背有什么禁锢“砰”的一声被打开。
该死的周蕴礼。
解得越来越顺手了。
“为了快点回来，我连一口水都没喝，你倒好，在家睡大觉，一点也不担心我被拐走。”
“只要是忠诚的狗，再远也能找到回家的路。”
下巴蓦然被掐住。
周蕴礼将纯情柔和那面一扫而空，如江谣所说，他变得冷漠，霸道，眼里那点冷将谢蓁吓到，“说谁狗呢？”
掐得真有些疼了。
谢蓁服软，“狗可是人类最好的朋友，你不想当我的好朋友吗？”
这一夜各个都过得没滋没味。
周蕴礼除外。
他有个不为人知上瘾的癖好，就是想方设法将干净的东西弄脏，脏到与自己的残缺匹配。
这个东西，便是谢蓁。
再然后听着她骂他，什么下流的称谓都能骂。
周蕴礼听得很开心，眼尾裹挟着一些无情的笑容，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也更加喜欢聆听谢蓁的求饶声，喜欢看她羞怯地将手半掩在身前，光滑如缎的肌肤像一幅艺术画作，露着牙印、吻痕、掐出来的青紫颜色。
再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她嘴里蹦出：“给我洗。”
“……洗什么？”
他明知故问。
谢蓁急得双眸含泪，梨花带雨，“洗澡。”
“谁给你洗？”
“你。”
“我是谁？”
她嘴硬，“狗。”
周蕴礼抽手，臭着脸要离开，谢蓁连忙拽着，认输，“周蕴礼，周蕴礼行了吧？”
他并不满足。
谢蓁又叫周哥哥，离谱到变成周大哥。
没多久，紧着嗓来了声：“老公？”
周蕴礼这才抱她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