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还是周哥最好。”
她的称呼一变再变,无非都是在拉近关系。
但也仅限于此。
并没有别的心思。
当初周蕴礼病重,她前前后后也帮了不少忙。
这点小要求。
周蕴礼没理由拒绝。
贺敛却看不惯她这样,没说两句便将人拉走。
刚坐进车里便一通警告。
“我跟你说多少遍了,人家是有妇之夫,你别见了面就贴上去。”
攀攀没那么在意这些,只因问心无愧,没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相比起周蕴礼,她还要更喜欢谢蓁一点,“我又没干什么,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我是好心好意提醒你。”
“谢谢啊。”
她语气懒洋洋的,根本没放在心上。
贺敛一下子哽住,怔了会儿从后排拿过来只手袋,里面还有礼盒,价值不菲,“来,给你的。”
“这什么?”
好东西攀攀不会错过。
她忙拿过来看,小心翼翼拆开,眼睛看得都发光变直,“哇,这个不是春季限量的那个包吗?”
“对,可就三个,让我弄到了。”
“厉害厉害。”
阳光灿然,落进车内,洒在包上,映得皮质漂亮光鲜。
这种东西对攀攀而言是虚荣心的升华,她活得坦坦荡荡,就连那份虚荣都不遮掩,拿出手机,特别摆好了几个角度,对着那只包拍了好几张照片。
拍完又妥帖地包装好放进包装盒里。
“拍好了,还给你。”
她递给贺敛。
贺敛没接,面色微僵,“干什么,送给你。”
“这么贵,我要它干什么?”
在大是大非上,攀攀分得清轻重,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不会随便要,“拿回去给你老婆。”
这东西买来就是送给妻子的。
贵重,不算时髦,端庄风格。
贺敛凝重起来,“说了送给你就是送给你的,少说废话。”
“不要。”攀攀扔到他身上,“无功不受禄,一看就没好事。”
“白送。”
一个包推三阻四。
贺敛一脸玩味的,“怎么周蕴礼送你,你就要,我送就不要?”
“我替他办事,拿点东西是应该的,我又没替你办事。”
“那你也替我办事。”
“什么事?”
他凑近了点,将那只包交到攀攀手上,“亲我一下,算不算事?”
时间凝固了那么几秒。
攀攀又将包扔过去,皱着弯细的眉头,“我才不办这种事。”
没给贺敛再接话的机会。
她打开车门便跑,多留一秒都怕引火烧身。
-
一点小事。
周蕴礼不会忘记办。
趁着问谢蓁到没到影视城的机会顺便问了一嘴。
放下包,谢蓁口吻里略显酸味,有意逗他,“攀攀也去看你了,你还艳福不浅呢。”
“什么艳福,她就是一个朋友。”
眼下还不忙。
谢蓁便拿腔拿调起来,跟他多聊了一会儿,“噢,一个朋友,对你嘘寒问暖,照顾的无微不至。”
“她嘴严,拿了钱不会多说话。”
“这样啊……”
那语气半信半疑。
周蕴礼笑起来,揉着眉心,“别闹了,她之前帮过我挺多,这点小事,我帮帮她不过分。”
“我没说过分。”
逗弄完了。
谢蓁也能正经一些,“她什么时候来,我跟我们那大明星提前打个招呼。”
“都行,改天我问问她,”周蕴礼生着病,声线垂着,听起来很弱,“现在怎么她不叫宝贝儿了?”
“你不是不喜欢吗?”
“……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了?”
他记得他那天可没说过。
她不是不在意他的情绪。
相反的,就是太在意了,才会惦记着,没事就想哄他。
眼神和表情之下是什么心思。
也都铭记于心。
悄无声息地就为周蕴礼做出了改变。
没表现的像他那样轰轰烈烈。
谢蓁的变化,都在细水长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