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去了，也找不到人。
起初没有消息那几天称得上煎熬。
谢蓁每天都在等电话。
不然便是她自己打过去，申嘉歆没接过。
失联这事可大可小。
依照周康的手段，让一个人悄无声息消失太简单了。
谢蓁放心不下，特意回了趟京华问了一圈，没人见过申嘉歆回来，周康也没有。
家里联系不上人。
辗转了一整圈又拜托了周庭书。
他的电话周康倒还是接的，接通后没说两句便结束。
那两句还是被谢蓁听到的。
她就坐在对面，愁云密布，焦灼不减。
周庭书什么都不知道，只当他们是简单的小打小闹，“你不用这么担心，他们一直这样，不会太严重的，用不着到处找。”
谢蓁没说实话。
暂时保留了周庭书这份什么都不知道的单纯。
“如果周叔叔再联系你，记得帮我问问申姨在哪儿。”
“没问题，我记住了。”
在这方面，周庭书倒是靠谱的。
时间紧，离开剧组只能两天，谢蓁有分寸，不能让自己的私事耽误了全组人的进度。
跟周庭书见面不到半小时就要走。
一句废话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周庭书不是喜欢耽误别人的性子，难得叫住谢蓁几分钟，递给她一块透亮的玉，玉上的佛像慈眉善目，边缘处理干净，倒是跟他的气质很搭。
“这个是我上个月出差，在当地买的，给了我妈妈一块，这个送给你。”
这东西看着贵重。
谢蓁不会随便收，她婉拒地柔和，“可我平时不戴这些的。”
“不用戴，拿着保平安的。”周庭书和颜悦色的样子让人不忍拒绝，“我给了宜媛和善善一人一块，这个留给你。”
这么说倒是自然了许多。
谢蓁转过了弯来，“批发的啊？”
“对，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早说。”
她接过，道了谢，妥帖地放进包里，“那就谢谢了。”
“不是赶时间吗？”周庭书催促她，“快去吧。”
挥了挥手，谢蓁便小跑着离开去乘电梯。
怎么说也来松江了一趟，不能白来，冒着迟到的风险，谢蓁又赶去了周蕴礼那儿。
上次拌了两句嘴。
周蕴礼便再也没来电话。
显然是被气到了。
来之前谢蓁做好了哄他的准备，好在他不难哄，撒个娇，两句宽慰话，再不然吻两下，总能好的。
按响门铃。
开门时谢蓁便做好了准备，她一把扑进周蕴礼怀里，抱着他，踮脚便给了个吻。
先发制人这一招被她玩熟。
周蕴礼没惊喜，也没错愕，平淡如水地将她的手拿下来，脸色三分淡，两分冷，剩下的便是刻在他灵魂里的疏离，可这份冷漠不该是对着谢蓁的。
“怎么了，我来你不高兴啊？”
虽说手被掰开，可拿下来后周蕴礼也没松开，他微微抬高下巴，指向客厅内。
走了几步才能看见。
那份柔情蜜意只适合关上门来表现。
当着外人，还是贺敛的面，谢蓁不光不会表现，还会收的一点不剩，她将手从周蕴礼掌心抽离，“早说有人，那我就先走了。”
“你走什么？”贺敛主动站起来，一手提着红酒箱，一手拍在周蕴礼肩上，语重心长道：“好自为之。”
周蕴礼将他的手挥下去。
“别废话。”
他们话里有话。
还是谢蓁听不懂的话。
贺敛走到她身边，故意多留了两秒钟，不屑地哼笑一声。
还跟以前一个样子。
不管怎么样，都瞧不上她。
到门关上，谢蓁才能松口气，重新黏在周蕴礼身上，从后抱着他，贴着他的脊背，“这么晚了贺敛为什么在你这儿？”
“来找我说点事情。”
贺敛走了，周蕴礼也没好到哪里去。
依然拿下了谢蓁的手，板着张脸，坐了过去，神色肃然，“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