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的那面从没在外人面前显露过。
才会让别人误以为他是不同的。
身旁总算安静下来。
周庭书闭上眼，脑中混沌一片，搅弄得厉害，一会儿是谈家那些事，一会儿又是周家。
他看似是中间最清闲的人，实则并不是如此。
倒是周蕴礼。
令人羡慕。
他才是真正脱离了周家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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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申嘉歆的耐心降低了许多。
她第一次去找周蕴礼，现在又是周庭书，谢蓁不能将话说得太重，便只好沉默下去，她的沉默在申嘉歆眼里也是一种摆脸色。
这次申嘉歆不想吵，似乎有些伤感，“我就是去吃饭，无意撞见的。”
“您下次告诉我，我陪您去。”
谢蓁是担心她。
毕竟她自己出去，如果遇到周康的人，到时就不是谢蓁能护住的了。
申嘉歆承认错误，“早上我说话过分了些，你别放在心上，我就是不想你为了我受委屈。”
“我明白。”
“况且周蕴礼对你的态度也不好。”
那天她也在。
看到了周蕴礼对谢蓁的冷言冷语，那种状况下，她哪里能放心让谢蓁过去。
她们都是为对方好，偏偏对方都体会不到。
谢蓁想到周蕴礼的提议，如今申嘉歆伤好了大半，是该跟她商量商量，“没关系，我有分寸，倒是您，有没有想过之后去哪里？”
“……我还能去哪里？”
她早就到了穷途末路。
现在的每一天，都是在蹉跎时光罢了。
之后不是周康要了她的命，就是周蕴礼，她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谢蓁想要安慰他，“我可以送您出国，出了国就是安全的，您有没有喜欢的国家？”
“没有。”申嘉歆很是抵触这些，“我语言都不通，出去做什么？”
“那城市呢？”
约莫是看出了谢蓁的所思所想。
“包袱”二字太过严重。
生生堵着谢蓁胸口的那股气，她疲于解释，“您当初没有放弃我，我就不会放弃您。”
当初救谢蓁，给她安排工作，给她钱和住处，纯属是出于同情和自责。
毕竟她和周蕴礼的婚事是申嘉歆撮合。
最后不成。
还害她成了那副样子。
申嘉歆自然要负责。
她也没有想到，当初的举手之劳，会让谢蓁记这么久，可的确，那时候对她的好，无疑是雪中送炭。
“可你一个人，怎么能护得住我？”
谢蓁一个人的确吃力。
所以她要拜托周蕴礼，要投机取巧，“如果您不答应出国，只能去拜托周蕴礼。”
“我求过他，你是看到的。”
“不是那种求。”
别无他法。
周蕴礼是这件事里唯一有希望帮助她们的。
谢蓁想要帮申嘉歆，可她自己也要争气才行，“等我去跟他打好招呼，我带您过去，你好好跟他谈。”
“他又对我动手怎么办？”
“您不要再说那种话，他便不会那个样子。”
申嘉歆不情不愿，“我不想自讨苦吃，还有他对我那是什么态度？”
事到如今，她还纠结着态度问题。
这问题让谢蓁哭笑不得，“申姨，那您为什么不能用对待庭书哥的态度对待他？”
如果在周蕴礼幼年时申嘉歆能对他善良一些，多关爱一些，就算不是亲生母亲，他也不会恨他到这个地步。
可申嘉歆却理直气壮的，“蓁蓁，你不是我，不懂我的为难。”
“您对他不好，可以理解，可对他非打既骂的，便太严重了些，不怪他长大后恨您。”
所以打亲情牌这方法，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申嘉歆没有反驳谢蓁，从某些方面来说，她说没说错，“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我送您出国或者向周叔叔求情。”
在周康那里，申嘉歆给他戴了绿帽子，出轨对象还是周望，她就是必死的，不过是或早或晚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