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谁。”
目光与门外的人相对。
谢蓁没有怯弱退步的意思。
周康这趟来，不是来打人或吵架的。
经过这么久的时间，他的怒气早就削减，当务之急是办正事，“蓁蓁，我们暂时还是夫妻，似乎没有你来多管闲事的资格？”
听到了周康的声音。
申嘉歆攥着被角，呼吸变得急促，瑟瑟躲在一角。
“我是来谈正事的。”
周康这般说，“如果我动手，你大可以再报警抓我。”
“这里不欢迎你。”
站在门外，声音一样可以扩散进去，周康便不多此一举，他一字一句，道出惊人的事实，“如果我说，蕴礼还活着，能进去了吗？”
谢蓁捏着门把手，喉咙干涩。
周蕴礼叮嘱过她，要假装没见过。
她的微表情是错愕和诧异的。
周康没有怀疑她，“你不让我进去也正好，有些事就是要跟你谈。”
谢蓁忽然被一股力气拽到了房间里。
是申嘉歆。
她忍着腿脚的疼将谢蓁挡在身后，她是那样的惧怕周康，却还是要为了谢蓁的安危站出来，“你别胡说八道，那个小畜生都死了多久了，你要报复就找我，是我给你戴了绿帽子，是我勾引的周望，你跟蓁蓁说这个做什么！？”
她们都低估了周康身体里的暴虐因子。
他咬紧牙关，想也没想，猛地甩过一巴掌打到申嘉歆脸上。
那一巴掌力度重的堪比一拳。
申嘉歆被打得险些摔到地上，谢蓁忙从后扶着她。
“什么时候轮得着你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周康的怒气增值，“贱人，想活命就给我老实闭嘴。”
这次申嘉歆没再懦弱的挨打，而是为了谢蓁学会反抗，“你不是要带我走吗？好，我现在跟你走，你不能为难蓁蓁！”
可惜太晚了。
他现在要的就是谢蓁。
更确切地说。
这是跟周蕴礼的一笔交易。
这里是公众场合，上次起过一次冲突，周康不想有第二次，“谢蓁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说。”
谢蓁握着申嘉歆的手，没有要走的意思。
那扇门被关上。
是申嘉歆亲手关上的。
关闭前，有留给谢蓁一个宽慰的笑容，笑中含义有许多。
门内压抑而沉闷。
窗户留有一条缝隙，冷风汇聚成一把锋利的刀刃，申嘉歆却要站过去才得以平稳的呼吸，她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有多丑，不过就算再好看，周康也没用真心品味过。
他坐下，身形苍老又疲惫许多，没停留到申嘉歆身上一眼。
“我刚才说的，你听见了？”
“周蕴礼不可能活着。”
申嘉歆难以置信，脑中盘旋着许多疑问，如果周蕴礼活着为什么不出现，又为什么现在出现，还指名道姓要谢蓁？
周康无法理解她的愚蠢，“你倒是有个精明的儿子，把他老子都给算计进去了，跟小孟一起，把我折腾的不轻，从秦漫漫被抓开始，怕是就在布局了，就等着我去求他。”
“你见到他了？”
“见到了。”
相比之前。
如今的周蕴礼更狠，对万事万物都狠，是悄无声息便要命的狠厉，他要那块地，也只是给周氏难堪的下马威而已。
周康能看出来，唯一还能牵动周蕴礼情绪的，怕是只有谢蓁这个女人。
为了跟他和解，便只能把谢蓁送过去。
“之前他被秦漫漫找的人伤成植物人，贺敛去求谢蓁她都不去看他，他醒了又去雪山救谢蓁，谢蓁为了救别的男人把他丢在里面，你觉得他会放过谢蓁吗？”
“蓁蓁为什么要救他？”
申嘉歆看事物的角度跟周康不同，“他之前不是也没有救蓁蓁吗？”
“我不跟你扯以前的事，谢蓁我今天是要带走的。”
“绝对不行。”
谢蓁保护她，她自然也要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