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跟我说话的？”申嘉歆又做出一副伤怀的样子，“周蕴礼，我们才是亲母子，你联合外人把那个小东西接回去，成心给我难堪？”
“他只是一个小孩子，吃不来什么，喝不了什么，再说了，都是老太太在带，跟你没什么关系。”
说白了，就是她心里有鬼。
申嘉歆看着尔恩是膈应极了，不然也不会找到这里来，“我知道你对我这个妈妈没什么感情，但我也明白告诉你，你不把他带走，我就把你害死自己哥哥的事告诉蓁蓁，让她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似乎连这样做她都不痛快，看不得周蕴礼有半点的好，“这样一来，她不仅讨厌你，还怕你。”
“我没有害死人。”
“你要是没有，也不会心虚地负担秦漫漫和尔恩的生活了。“
“那是因为大哥小时候对我好，救过我的命。”
申嘉歆对他的行为不屑一顾，“别装的知恩图报了，你根本就是为了周家那点钱，才会狠心地连自己哥哥都除掉。”
她的话太扯，周蕴礼没有波动，言语淡淡，“如果大哥在，我愿意把一切都给他。”
“装模作样，”申嘉歆站起，嫌弃地拍了拍自己身上，“反正我告诉你了，你要是不把那个小兔崽子带走，我就告诉蓁蓁你干过什么好事。”
从小到大，她都嫌逼不死他一般。
走出两步，还要特别交代，这下语气倒是好了些，“还有，你哥哥整天在外面瞎忙活，挣不了几个钱，我看你这边装的摆的都不是便宜货吧？”
周蕴礼不搭理她。
她深吸口气，继续说：“你好歹没事给他送些东西，别光图自己快活，让外人看到，还以为我跟你虐待他。”
申嘉歆没立刻离开松江，趁这次机会，带着谢蓁出来吃饭，顺带让她叫上了周庭书。
周蕴礼被完全排挤在外，参与不了这场家庭聚会。
见到周庭书，申嘉歆一如既往地嘘寒问暖，重复着：“又瘦了，不能就吃这么点，再瘦下去可怎么办？”
怕周庭书应付不来冷了场，谢蓁架着笑容，担当起暖场的任务，“您每次见他都说瘦了，哪儿瘦了，分明跟上次一样。”
“不是，这次是真的瘦了。”
申嘉歆显露出关爱的神色，将带来的几件衣服拿出去，手袋放到了周庭书面前，“上次送你衣服还是初春的时候，这都入夏了，应该再给你带一些。”
周庭书想推辞。
申嘉歆没给他机会，“这可是蓁蓁陪我一起挑的，她说适合你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周庭书再不要就是不懂事。
他微笑收下，“谢谢。”
“说什么谢谢？”申嘉歆可不喜欢他这么见外，“我们都是一家人，蓁蓁，你说是不是？”
谢蓁低头吃着饭后甜点，，“嗯，干妈说的对，庭书哥就是太客气。”
“就是，跟我们还客气什么？”
周庭书点点头，反问谢蓁，“蓁蓁这几天不忙吗？”
“不太忙了。”
“我看你那个电影上映，还以为要忙一阵，都没敢请你吃饭。”
“早就忙完了。”
他们闲聊着，申嘉歆便保持安静听着，总一脸欣慰地看着周庭书，偶尔掺和两句，“蓁蓁那个电影我看了，很不错。”
“那不是我的。”谢蓁可不敢乱承认，“那是江哥拍的，我只是打杂。”
“下次我让他给你打杂。”
“那怎么行？”
周庭书坐在对面，没由来地笑出一声，“刚才还让我不要客气，自己倒是客气起来了。”
谢蓁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刚要反击，便听见身后有人叫了声“蓁蓁”，那语调，她不看都知道是谁。
成恪来得不凑巧。
也不知道这是家庭聚会。
被谢蓁一个眼神劝退，站在一旁不敢再上前，倒是申嘉歆主动化解，“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