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把周芳芳送了回去，要下车的时候周芳芳没有打开车门。
她深吸一口气。
“徐谦，我们谈恋爱的这六年，对不起……”
徐谦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不用觉得对不起，这世界上最不能强求的就是感情，以前都是我愿意的
怎么说呢？
累肯定是累的。
但也肯定是爱着的。
不然不会在里面纠缠，挣扎了六年。
但是，不管多么爱，感情也是经不住一次次的消耗的。
他也会疲惫，也会累，也会绝望……
他每次不愿意放弃是因为爱她，也知道她爱他。
所以每次受到了伤害他会回去自我调节，因为他知道，周芳芳不会拉下脸来哄他，只有他去哄周芳芳。
后来次数多了，时间长了，他跟周芳芳吵完架以后很疲惫，很难受，也很轻松。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面对她，他就有了压力。
因为他知道，两人在一起不会有温馨的画面，就算有，下一刻也会变得歇斯底里。
就导致他每次想到这段感情就胆战心惊的。
甚至每次想到要跟她复合，他都内心忐忑。
他害怕！
害怕她的尖锐，害怕他的咄咄逼人，害怕两人之间的相处……
周芳芳落了泪。
她也知道自己的性格改不掉，不适合谈恋爱，谁跟她在一起都是煎熬和折磨。
她其实过去很希望徐谦放弃。
她很爱徐谦。
她放不徐谦。
她希望徐谦先离开。
可是现在她知道，徐谦真的要离开了，她却舍不得了。
后悔了。
人大概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