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
“嗯？”
“你那句话再说一遍。”
“哪句啊？”
“就是刚刚出门的那句话。”
陈深回想：“好朋友手牵手？”
“嘻嘻，那你把手给我。”
看着苏眠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陈深有些意动：“好朋友牵手，很正常对不对？”
苏眠点头如捣蒜：“对，好朋友手拉手很正常。”
陈深把手从兜里探出来，苏眠稍稍抬起手臂，便小手拉大手了。
陈深晃了晃，开始自我安慰，这可不是骗小孩，好朋友拉个手怎么了！
苏眠抿着嘴，也不知道为啥，那种开心呀，像是咕嘟咕嘟从地底冒起来的清泉，源源不断。
大手可能是刚刚一直踹在兜里，热乎乎的，还特别有劲。
路灯下，一高一矮两道影子一会儿隔着远，一会儿又隔着近。
陈深同样抿着嘴，也不知道为啥，那种发自心底的开心和愉悦，像是老树逢春发了嫩芽。
好像一下子年轻了，真成了二十来岁的热血青年。
眠眠的手匀称修长，软乎乎的。
“你笑什么？”陈深故作严肃问苏眠。
苏眠别过头去，故意不给陈深看自己的表情：“我不知道，那你笑什么？”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不对，我没笑，你都看不到我，你怎么知道我笑了。”
“那你也看不到我，怎么知道我笑了？”
苏眠开始用劲甩手。
陈深又道：“好傻。”
苏眠：“你傻。”
陈深：“你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