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勒苍老的眼皮往下垂着,两只死鱼似的眼睛慢慢涌上血丝。
“容毓。。”
“孝先这么好的字,给他都白瞎了,小时候若看出来他是个良心狗肺的。。。”
容祁立马打断:“爹,往后还有许多事要请四弟帮忙,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对他了。”
容勒的眼眸狠狠沉了沉。
“新生下来的孩子他还没见过吧。”
容祁摇头。
容勒:“儿啊,爹糟了山贼伏击,手指拿不了精细东西,你来提笔,写一封请帖,叫他来吃饭。”
另外一头。
季二在春凤楼边上买了间小宅,人坐在新打的水曲柳木贵妃榻上,有些焦躁。
他往前一俯,盯着眼前的女子,“你打听清楚了?”
女子:“错不了,老爷。”
她抽出帕子擦了擦汗,坐在贵妃榻的那一头,端起瓜子盘磕了两口。
季二一把抢下来,“快说啊!”
芙蓉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好说的,那孙成银夫妻俩整日跟咱们作对,现在遭了报应。”
“一个疯了一个傻,非说昨天季思问回来拷问他们了,谁信啊。”
季二擦了擦脸上的汗,“季思问?”
芙蓉轻浮得撇了他一眼,细长的手指往他脸上一勾,“
怎么了老爷,您还惦记那小主子呢?”
她头上带了个斗大的珠花簪子,人一动,花瓣儿就跟着颤动。
季二猛地拍掉。
“收拾东西,你不是想回太原府娘家吗,我陪你回去。”
芙蓉脸上挤出一抹笑,立马撂下手里物件儿。
“你可说准了,不许反悔!”
季二:“快去!”
芙蓉小脚一点,扭三扭就掀帘子进了后堂。
季二心里慌,坐不住,索性取了拐杖在地上转圈子,三圈又三圈,他心跳的飞快。
他猛地一锤胸口,“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