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一撇,白明珠甩着酸痛的胳膊,刚从府衙里出来。
白明珠从小就是人来疯,再加上刑房接触的人杂,上到高官显贵,下到商贩走卒,基本没有不认识他的。
他一进门,鸦雀无声。
白明珠抿嘴一笑,露出俩酒窝,这多好不意思,用苑家伯母的话说,整的跟粉丝见面会一样。
“你们接着唠,接着唠,我会个朋友。”
等他屁股挨上板凳,苑福宁杯里的茶都凉了。
他也不忌讳,抢过去仰头灌了,“写了一天卷宗,累得兄弟都没人形了。”
苑福宁:“人形还在,就是成野人了,怎么还抢水呢。”
茶进胃里,白明珠想起品一品了。
这回味不对儿。
“你开始喝茶了?”
苑福宁微笑:“就是给你倒的。”
店家上了一壶开水,又重新烫了个杯子送来。
小二:“姑娘,走菜吗?”
苑福宁:“上吧。”
白明珠只比苑福宁大了两岁,生长轨迹几乎完全相同,一起念书认字,一起翻墙逃课,一起挨骂,一起中举。
也一起抱着肘子啃得满嘴流油。
白明珠一擦嘴,“没骗你吧,这家虽然没开几天,但肘子做的绝了。”
苑福宁抽空猛点头。
她早上没吃饭,就是留着肚子等这顿呢。
等半个肘子下了肚,再来一杯温茶,白明珠摸摸滚圆的肚子,心满意足的往后一靠。
“你这丫头不地道,出了事都不告诉我。”
福宁吸了吸鼻子,“说啥,年末了你们刑房不忙吗,那一大堆案子还没审完呢。”
白明珠翻了个白眼。
“我警告你啊,杨舒和蒙宠那些破事,你别。。。”
苑福宁一挑眉,“别什么?”
白明珠声音低了,也柔了不少,“少掺和,水深着呢。”
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