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福宁眉头一挑,把帕子攥在手里。
“夫人在哪,你带我见见吧。”
赵流月犯了难。
苑福宁:“怎么了?”
赵流月纠葛半晌,红润润的脸憋得更泛红色。
“我可以送姑娘到院门口,但不能带你进去。”
苑福宁颔首。
沿着长廊几乎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福宁都走的有些累了,赵流月依旧在前面健步如飞。
身子骨比她还利索。
夫人的院子更大些,院里有几个仆役在扫雪。
迎面两个人出来,一个瘦弱的少年背着药箱子,还有一个穿着黑衣裳。
正低头说着什么。
赵流月一瞬间脸色煞白。
苑福宁却迎了上去,“容四爷。”
“苑姑娘。”
容毓看见她并不惊讶,后撤一步给她介绍身边的人。
“这是药铺的掌柜,姓陈,名少卿,给夫人复诊来的。”
“这位是。。”
掌柜朗声大笑,“我知道,苑举人,你上次打上容府是我开的门。”
苑福宁眉头一挑,细细看去,和记忆里那个少年的眉眼间是有些像。
容毓笑了笑,解释道,“陈大夫是我的老朋友,府里上上下下的都认识,他常来捣乱。”
他目光往后一让,落在赵流月身上。
“大嫂。”
“许久不见,身子好些了?”
赵流月被他一点名,没法再装死,只能回头笑着应是。
福宁:“贵府夫人怎么了?听说她病入膏肓了。”
陈少卿极其纳闷,“什么膏肓,就是偏枯之症而已。”
容毓把进屋的路让开。
“母亲刚刚睡下,请姑娘手脚放轻些。”
哪里还用进屋,苑福宁小步过去,趴在通风的窗户口往里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