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是刺鼻难闻的气味。
我从刺痛中醒来，意识到自己出了车祸。
今天是我与姜舟延在一起的第五年。
我做了一桌子的菜，从早上等到天黑，只等来了姜舟延朋友的电话。
是道好听的女声，只是她格外焦急。
「延哥喝多了，刚吐了血，嫂子你快来接他！」
我着急的不行，以至于忘了他们那么多人，何必等到我去。
对面那辆货车冲过来的前一秒我收到了一条视频。
视频里面姜舟延百无聊赖的仰躺在沙发靠背上。
周围的朋友笑着打赌。
「我就说嘛，她那么在乎延哥，这会肯定着急死了。」
「我赌二十分钟。」
「从小区到这二十公里呢，我赌十分钟哈哈哈哈哈哈哈。」
姜舟延没表态，这件事并不感兴趣，旁边的美女顺势倒在他身上，他笑着搂过美女的腰。
我浑身冰凉，生理上的。
出门走得急，身上只穿了件睡衣，车开的太快，冷风打在身上止不住的发抖。
下一秒就与对面的货车迎面相撞，巨大的冲击力使我马上失去了意识。
我被撞下了围栏，这里荒僻，周围黑漆漆一片。
腿已经没了知觉，身上哪哪都在疼。
我费了很大劲拨通姜舟延的电话，嘟嘟嘟，铃声每一秒都撞击在我心上。
姜舟延，接电话。
没接。
我打了第二个。
我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
在铃声响起的第三秒直接被挂断。
如同姜舟延一样，没有耐心。
「殷淮年，别死缠烂打，我很烦。」
记忆里说出这句话的姜舟延表情淡淡的，眼神也是淡淡的，仿佛在同一个陌生人说话。
明明以前我们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