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的力量触及天地，这便是返虚。
返虚，重在一个虚字，此前看山便是山，此时却是能够调动天地之间的力量了，故而一招一式威力巨大，对天地感悟也是更加深刻。
张子鱼很是满意，逐渐收回了气势，那一边脸色微白的法相终于是重重的喘了口气，缓了过来。
“法相大师也突破了？”
张子鱼观察到法相现在已经是突破了大梵般若第三个境界，目中露出赞许，果然是天音寺第一天才。
有人说，如果诛仙世界没有主角，那么下一代最优秀的人未必就是青云门的，反而这法相才是真正天才，大才。
说来也是，法相品行、修为几乎无可指摘，这般性子在张子鱼看来，是最容易走远的。
张子鱼是在夸奖，但是法相却是面露惭愧，说道：“与道长相比，法相些许修为不过如萤火之光，怎敢和皓月相比？”
“谦虚了，不要和我比嘛。”
张子鱼笑了笑，说道：“你修的是佛法，又与我这追求长顺俗人不同，此番精进又不只是修为，合该高兴才是。”
法相一愣，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道长所言极是，是小僧着相了。”
“走吧。”
张子鱼挥挥手，示意法相带他离开，只不过这话却是让法相又是一愣。
“道长不要玉璧了么？”
“我要玉璧作甚，我只要其上经文，天书四卷，这才是玉璧核心。”
法相蓦然想起方才那个神奇的经文，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张子鱼见他如此，问道：“大师可有什么想问的？”
“贫僧不解，道长似乎也懂佛法，而刚才那经文当中，似乎又不只有佛法。。。。。。”
法相素有慧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只不过不敢确信。
张子鱼打断他猜疑，毫不隐瞒，说道：“天书包罗万象，讲的是修行天地之法，佛修的天地，道修的也是天地，魔同样修的也是天地，侧重不同，角度不同而已。十年前你师叔普智也想隐隐摸到了这个门槛，可惜了他缘法不足。”
法相听闻真相，呆住了，久久不能回神，喃喃道：“佛道魔同源，原来竟然是同源。”
他忽然间有些魔怔，面色幻变，心境起伏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