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琛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漆黑。
似乎是在发呆，林音都已经走进来了，已经关上了门，他才后知后觉地转过了身。
“有事？”凌琛的声音很轻，但似乎是刻意放轻的，跟平时的温柔不一样。
“你是不是有心事？”林音走到他身边。
“没事，”凌琛笑了笑，“小花儿呢？”
“在房间里看书。”
“嗯。”凌琛看着林音，没有继续说话了。
但他越想表现没事，就越有事，而且还是大事。
“你是……不打算跟我分享心事吗？”林音不依不饶，“我们不是说好了，如果有想不通的事情，一定要跟对方沟通，这样我们的关系才能长久。”
凌琛避开她的目光，“但为什么，你的事从来不跟我分享，也不跟我沟通？”
“我哪有？”林音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情不好，又是因为她，“除了我假装被催眠骗你，好像……也没其他事情了吧？”
“没有了吗？”凌琛看向窗外，“你再好好想想。”
林音看着这样的凌琛，他一定是非常生气了才会这样，可什么事能让他这么生气呢？
难道是……
林音内心一惊，“六年前的那晚……你……知道了？”
“嗯。”
“那件事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林音有些激动，立刻上前解释，“我是觉得，你对小花儿，就像是一个亲生父亲那样，所以我就觉得……无论小花儿的亲生父亲是谁，都无所谓的，反正也影响不到你的感情，所以，时间长了……我就忘了……”
“的确，无论小花儿的亲生父亲是谁，在我心里，她都是我女儿，但是，我难道连知情权都没有？”凌琛的语气依旧很平静。
“……”林音不知道该说什么。
“若不是我自己查到，你是不是还想瞒着我一辈子？”
“没有，”林音否认，“今天中午，我本来是打算跟你说这件事的，但是小花儿受伤了，就……没来得及。”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凌琛看着窗外。
“就是……我要离开南城去国外的前一天。”
凌琛猛然转身，“你那么早就知道了？”
林音心虚地低头，不敢看他。
“所以，后来慢慢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只有我不知道？”
林音不敢抬头，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你……”
凌琛努力不让自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