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微软，这是还没睡醒呢。
陆星野“嗯”了一声。
沈鹿迷迷糊糊下车，陆星野赶紧跟着下车，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陆星野眼疾手快把人扶住。
到家之后，沈小叔坐在客厅里等着呢。
陆星野把人送进来，和沈小叔打了一声招呼。
沈小叔和这位陆总没太多交集，彼此都挺客气。
得知沈鹿是去给陆家老爷子治病，他是惊讶的。
该说小姑娘太厉害吗？
可这么小的年纪，她就这么厉害了，一定吃了不少苦。
“学医累吗？”沈小叔摸了摸侄女的脑袋。
沈鹿不许他弄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也还好吧，其实我最初学中医，是因为我坐不住，老爱调皮捣蛋。”
“秦奶奶。的精力有限，就偶尔把我丢到隔壁黄老师家。”
“老师一开始教我辨别草药，发现我的记忆力特别好，然后萌生了让我学中医的想法。”
“但是在那之前，秦奶奶已经教我一些西医的知识了，所以她觉得我的西医是先入门的，所以不能叫黄老师师父。”
沈鹿说起小时候的事，倒蛮有趣。
她跟着奶奶住了一段时间，才被接回沈家。
然后周末和寒暑假，但凡有空，她都是去奶奶家的。
因为林柔要打麻将，要和各种太太应酬，没空管她。
沈季冬听得一阵心疼：“如果你父母在，他们肯定舍不得你学那些东西。”
本该娇宠长大的小姑娘，年纪小小就一个人坐在小凳子上背书的样子，乖巧又怪惹人疼的。
“可是我很快乐，学到我脑子里的才是自己的。”
沈鹿柔软又强大。
“你看，如果不是我学了那么多东西，被赶出沈家，如果咱们家又不是恰好有钱，那我是不是会吃更多的苦？”
“我把这些苦先吃掉了，现在就只剩下享受了。”
沈鹿说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