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道:“二哥曾想过笼络七弟九弟,后来愈发提防,却始终没提防儿子,我与二哥走的近,却未想到二哥会做出此事,是儿子大意,险些害了您,之后我却不能对二哥有任何怨言,您当真不在意吗?”
说完抬眸直视她。
茉雅奇看着他已经相当深沉冷冽的模样,只是在自己面前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他以冷冽挡住了所有的心思,连茉雅奇都察觉不到他所有的心思。
应该说从未看清楚过。
她也一直忽略这一点,再是亲近仍然隔着一层,那就是血缘,胤禛是个很自我,戒备心颇重的人,她无需要求太多。
胤禛对他的两个弟弟和嘉宁已经像一个真正的亲兄长。
她毫不怀疑这一点。
“本宫想过,倘若你知道二阿哥的所为你也阻止不了,任何人都防不住。二阿哥自幼尊贵,你怨他又如何?你能拿他如何?本宫都不能对他如何,所以这种话不必再说,本宫没那么狭隘。”
她知道胤禛辅助二阿哥一是身份不同,二是野心,当时二阿哥已经失了圣心,这个储君当不久,但凡有点心思的都会为自己筹谋。
胤禛谨守尊卑,辅助太子,一心办差,没有哪一点让人挑的出错来。
倘若与太子离心,也就没有这一切了。
胤禛脸上肉眼可见地放松了,“额娘能如此说,胤禛感激不尽。”
茉雅奇没有芥蒂,她的儿子未必没有。
胤佑和胤禟一起去承乾宫。
胤禟就为此埋怨道:“二哥对额娘做了那种事,四哥可好,还巴巴地往前凑,有何必要?如今二哥还不是被废了?那样讨好有何用?”
胤佑阻止他言语无忌,“别怪四哥,当时二哥还是太子,四哥知道了又能如何?你还想四哥为额娘出气吗?”
换作他们也做不到为额娘出气。
尊卑在那儿摆着。
胤禟就是不服,“四哥就是太忍了,这也忍那也忍,就算做不了什么,起码别与二哥亲近,他倒好……”
胤佑捂住他的嘴,“就算二哥如今不复从前,那也是当过太子的,皇阿玛正为此不高兴,你还提二哥作甚?”
隔墙有耳。
胤禟不再唠叨,但就是看四哥有点不顺眼,最近都不和四哥一起请安了。
眼瞅着四哥从额娘宫里出来,胤禟没好气,理都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