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宁不去看他:“再见。”
等人转身走了,岑宁反而抬眼,忌惮地瞟了眼他的背影。
看过去的那一瞬间,钱永年突然返回,简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岑小姐?”
“啊?”
“关于上次那笔公关费用,有个地方我不太理解,您能不能给我指导一下?”
“哪一笔?你拿过来,我告诉你。”
钱永年的目光从岑宁移到元昱,笑了笑:“对账枯燥,不如岑小姐跟我到隔壁?”
元昱刚才说了要试戒指,确实是不方便在这里对账。岑宁想了想觉得理由充分,也站起身:“那我先去对个账,一会儿过来看戒指啊!”
元昱点头,谢旸但笑不语,叶昔是唯一一个真心应和的:“去吧。正事儿要紧。”
亭子里一下只剩三个。
谢旸在躺椅上打了个滚,笑嘻嘻地跟元昱和她叙旧。这大半个月未见,可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对叶昔来说,确实也算得上翻天覆地。
首先是维家明。
她得知幕后凶手是维家、维家的目标又是她的时候,其实惊讶大于愤恨。她不知为何会让维家如此记恨,直到卫师给她看了小一段维家明的视频。
视频里,维家明已不再是电影院里那个无辜样貌的短发少年,他面相凶狠,状若疯魔,正在用皮鞭抽人。
抽打的正是那两个实名举报他偷拍和猥亵的女孩子。这两个人先于叶昔被绑架,直接送出国去,成为了维家明在“疗养院”的玩物。
卫师当时说:“他们不是针对你。只是在对方的眼里,除了维家明,其他人都不是人罢了。”
有的人,不为自己犯的错误反省,反而想着如何疯狂报复。
可这回他们遇到了硬茬。
元昱对此事的态度就简单的多。
能救的救,该抓的抓,要“杀”的,赶尽杀绝。
维家必须连根拔起,自有狼群分而食之。既然有了点钱便如此跋扈,就永远地剥夺了维家跋扈的资本便是。
维家明的事情终于宣告落幕,维家的落幕也不远了。
第二件事情,便是叶昔的工作。
元昱出院那日,见面的港商姓李,与她和元昱谈得不错,决定在湾城落一支基金试试水,这便需要一个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