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说?”
“到脖子那里的时候说了。”
“是谁?”
陈文九深深呼吸,抬起头飞快地偷看了元承和一眼,低下头,没说话。
“知道了。”元承和叹了口气,又喝了一口茶,突然说了句,“公司的人最近小动作很多,也不太平。看来之前是我误判了。”
业务上的事情和陈文九没什么关系,这话他也不好接,干脆沉默着。
“如何收的尾?”元承和端起茶杯,方才的走神只有一瞬。
陈文九嘴角微弯,事情往他想象的方向发展,实在忍不住有些得意:“既然已经到脖子了,也不差多加一点。”
“嗯。不该说的话,就该埋起来。”元承和有些意兴阑珊了。
陈文九松下紧绷的神经,退后着告辞。
转身的那一霎,浑厚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房间回荡,如雷霆般轰鸣:“本地流氓,有家属吧?”
陈文九迅速转回身子,小心谨慎地回复道:“曾经有。”
“意思是现在没有了?”
“父亲滥赌,母亲改嫁,还有个姐姐几年前就没有了。”陈文九搜肠刮肚,总算回忆起阿南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嗯。”元承和点着头,难得地赞了句,“摸底功夫做的不错。”
话是夸奖,依然叫陈文九寒毛直竖,反复思考是不是自己透露得太多,显得和阿南是认识的。
不过元承和似乎并不纠结:“你回去吧,适当地照顾下小昱。毕竟他小时候最喜欢你。”
“是,元董。”陈文九再一次转身。
“。。。可是为什么,小昱后来坚决不要你了呢?”元承和突然又问。
陈文九只好退回来,尬笑道:“这我也不清楚,难道是男孩子的叛逆期到了?”
他比元昱大十岁,贴身照顾了元昱十年,直到元昱十五岁时,突然不要他照顾了。正好那时元承和缺一个帮手,他也就顺理成章地脱离了元昱,走入了更广阔的天地。
但若问到元昱翻脸的理由,他确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