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杏见状,立即用一只拇指大的小铃铛在他耳边晃了晃。
很快吴邪的表情就变成了惊喜,“我的血?胖子,快,多抹点儿。”
“耳朵没聋,就是疼。”
一阵沉默后,吴邪惊叫,“你背上怎么都是?这么多!”
“第一次切,业务还不熟练。”
“你又想用火烧那一套?”
“这里怎么这么熟悉,我好像什么时候来过一样。”
“又来了,它们又来了。”
“有人在说话,我靠,虫子会说话?”
“小哥的雕像活了!”
吴邪的噩梦还在继续,另一边的胖子表情也不似刚才那般轻松了,嘴里一直呢喃着“云彩”、“血,都是血”、“哪个狗日的开的枪”,甚至言语间还提及到了张杌寻。
“木鱼,快,我抓住你了,快出来啊!”
胖子的声音里带了惶恐,语无伦次着,“坚持住,别闭眼,我背你出去……天真还在外边儿等着咱们呢……”
六角铜铃制造的幻境只会越走越深,破不了镜,最后的下场只能是被困死在里面,身体则在一段时间后逐渐死亡。
张海杏也不能让胖子在梦境里太绝望,便晃悠了一下铃铛让他略微醒来一点。
胖子的表情这才舒缓了一些,嘟囔着,“他奶奶的……原来是梦啊,我就知道都是假的。”
两个小时里,吴邪和胖子在幻境里已经挣扎重复了三四遍,终于有了要逃出的迹象。
“怎么样?好玩儿吧。”张海客冲张杌寻挑挑眉,“你要不要也试一试?”
“不怎么样。”张杌寻斜靠在门框边,眼皮半垂着,兴致缺缺。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自己内心最恐惧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吗?”张海杏跃跃欲试道。
张杌寻抬起眼皮,凉凉的瞥了他们一眼,“你这里的几只铃铛对我不起作用。”
“谁说我们只有这几只铃铛了。”
张海杏显然早有准备,她把手里的小铃铛小心交给张海客,走到墙角一边的箱子跟前,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巴掌大的正方形盒子。
张杌寻好奇看过去,看到她从盒子里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只形状非常古怪的青铜铃铛。
铃铛的尾端长着一只造型古朴的鸟头,喙很长,像只钩子一样弯成了一个半圆的手柄,往下翎羽延伸至铃铛腰部,那里有两只扇叶似的翅膀,上面的花纹精致繁复,羽毛根根分明。
张海杏手里拿着举平了让张杌寻看,张杌寻发现那两扇翅膀内部也是凹陷进去的铃铛形状,里面的铎舌被松香稳稳固定着,正中间的大铃铛同样被凝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