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逐渐感觉到寒冷非常,他又回到了在长白山送别小哥的那时候,小哥将他打晕独自进入了山缝。
还梦见一群阴兵在小哥面前排着整齐的队伍走正步,其中领头的阴兵一转头,身躯突然开始膨胀,变成了胖子的脸,在朝他兴奋的大喊,“天真~来玩儿呀~”
他定睛一瞧,顿时骇然,胖子竟然在蛇蝎花的大嘴巴里,眼看就要被吃掉了!
后面的梦境简直混乱得分辨不清是人是鬼,吴邪感觉自己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是被人用绳子捆住动弹不得,浑身越来越冷,仿佛坠入了冰窖。
心里明知这些都是梦,都是假的,可不管怎么使劲,眼皮却仿佛被502胶水黏住了一样,怎么都睁不开醒不过来。
就在他怀疑自己会不会被冻死的时候,身上忽然感觉到一沉,有什么暖融融的东西将他整个人包裹住了。
一瞬间就好像有人将他从冰寒刺骨的水里捞了上来,窒息与冷冽霎时被冲散,吴邪终于睡得安稳了些。
寂静的屋子里传来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随后房门被人从外面合上。
漫长的一觉被敲门声唤醒,吴邪睁开眼睛,耳朵像是被棉花堵住,他听见门外有人在说话,但就是听不清,迟钝的眨了眨眼睛,仅用了两秒,大脑就迅速恢复了清明。
起身的时候搭在背上的大棉衣滑落下来,吴邪下意识伸手接住,立即意识到什么,看向周围。
原本横在房间里的丝线不知何时被收走了,他对此竟然毫无察觉。
摸了摸手里的棉衣,吴邪还是有点开心的,能想到悄无声息的进来给他披衣服,说明木鱼受到的影响可能没有如小哥那样严重,木鱼并没有被天授隐藏记忆,他还记得自己。
他随手将衣服披在身上,走到门边打开木门,正午刺目的阳光一下照进来。
吴邪稍微眯了眯眼,门外站着朗卡和陈雪寒。
看到吴邪面容虽然有些憔悴,但精神头还算不错,两人松了口气。
之前吴邪突然说要闭关几天,除了上茅房外完全是足不出户,废寝忘食到了极点,真担心哪天会给他自个儿饿死在屋里。
“差点以为你种在里面了,这寒冬腊月的,蘑菇可不好长。”陈雪寒揶揄完,把手里的饭盒塞给他。
吴邪笑了笑,接过饭盒,三人边吃边聊。
说着说着朗卡就提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近日这寺里似乎格外热闹,来了很多人。”
陈雪寒点了一根烟叼上,点点头,“不稀奇,每年差不多这个时候,都会来一批礼佛听讲的外地人。”
朗卡皱了皱眉,道:“那些人看上去是一个团体,有七八个人,吴老板闭关的这些天我还仔细观察过,发现他们的行为有些奇怪。”
“若真是来听讲经的,每日晨昏定省都得去大殿,但那些人里只有零星的几个人才会去,其他人几乎都是待在屋子里,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吴邪夹菜的手一顿,抬眼看向陈雪寒,“上回,白慈进雪山之前,是不是也有这样类似的一批人住进了喇嘛庙。”
陈雪寒哑然,随即摇头,“你说的是德国人,但我看那些人里目前都没有出现外国人的面孔,没太接触过也不好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