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看向面前的屋顶，屋顶上什么也没有。
他又绕到另一侧去看，仍然没有。
“应声虫前辈，你果真有点手段。”
“应声虫前辈，你果真有点手段。”
这声音又是从外面一棵树边传来的了。
王欢一声不吭，走进屋里，倒头就睡。
······
······
第三天。
王欢找崆峒弟子要了张纸，在纸上记了不少东西，然后才往后山走去。
他在索要纸张的过程中，那个弟子见到他就像是见到鬼一样。
——因为王欢的每一句话都必定有一个回声出现，与他本人说话，毫无分别。
但偏偏四周都没有一个人。
王欢走到后山，来到一处空无一人的悬崖边上，拿着纸张，清了清嗓子。
“红凤凰，黄凤凰，粉红凤凰花凤凰。”
这是一段很拗口的小句，稍有差错，便会念走音。
这句要模仿起来，确实有了难度。
但那应声虫却毫无压力地复读完了一整句。
“红凤凰，黄凤凰，粉红凤凰花凤凰。”
王欢又念：“一平盆面，烙一平盆饼，饼碰盆，盆碰饼。”
“一平盆面，烙一平盆饼，饼碰盆，盆碰饼。”
应声虫还是读下来了。
“板凳宽，扁担长，扁担没有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扁担想绑在板凳上，板凳不让扁担绑在板凳上，扁担偏要绑在板凳上。”
“板凳宽，扁担长，扁担没有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扁担想绑在板凳上，板凳不让扁担绑在板凳上，扁担偏要绑在板凳上。”
王欢一发狠，索性道：“打南边来了个喇嘛，手里提拉着五斤鳎犸。打北边来了个哑巴，腰里别着个喇叭。南边提拉着鳎犸的喇嘛要拿鳎犸换北边别喇叭哑巴的喇叭。。。。。。”
这一段可说是又长又难，这是王欢当年上小学的时候，为了表演节目，练了很久才练会的，是他压箱底的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