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戚蘅。”
男人的笑意不达眼底，虽是人畜无害，却透着冷漠。
“我睡了很久吗？”初路也笑笑，看着周围的雾气，恍然明白些许，“你也是。”
陆唯舟并未回答，只抬手，“还没见过我的异能吧？我给我的异能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叫什么。”
“往生。”
陆唯舟的手缓缓下压，周围的雾气似乎也开始稀薄，而他身下，一道金色的巨型莲花底座竟缓缓成型，“舍此往彼，莲花化生。”
“舍我的死，化你的生？你倒是不客气。”
难怪从没见过他施展异能，只看见他拿着刀砍。
这异能可拿不出手。夺吓人，立地成佛了都。
“我只是给你展示一下，现在，你还不能死。”陆唯舟笑着收回异能，“我想，我们的目的该是一样的。”
初路偏头，直接耍赖，“听不明白。”
“我以为，我们沟通会很顺畅，起码，会比……那群听不懂人话的丧尸顺畅。”
陆唯舟一如既往的维持着好脾气，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室内的仪器，“如果我们合作，时机到了我会帮你出去。”
初路眼神淡淡，像是在看他弄什么小把戏。
陆唯舟似是有些无奈，“一定要说这么明白吗？你和我，都是一样的。我们会是很好的合作者。”
初路指尖轻轻敲了敲锁链，万分笃定，“你是丧尸皇。你压制我试图让我臣服的时候，可没想过我们可能是很好的合作者。”
“我只是在试探你的实力。”
陆唯舟维持着彬彬有礼，“记得那份资料吗？”
初路想到之前被她全扔在丧尸堆里毁掉的资料，是女主小队千辛万苦带出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
她只是粗略扫过几眼，上面记载着一些科技展览大赛的实验数据。
“学校放假之前，举办过科技展览大赛，A大作为承办方，全校学生配合佩戴观赛手环。”
初路挑眉，示意他继续。
“只要佩戴满三个小时，毒素就会自动侵入体内。而那场大赛，举办了三天。”
“那是在筛选寄体的丧尸病毒？”
“不，那是在筛选异能者。”
“失败的，就变成了丧尸。”初路恍然，怪不得A大的学生异能者占比数那么多。
后来，放假回家，人传人，不可控。
最初被发现，既起源于一只狗，又不只有一只狗。
“那你算什么？丧尸异能者。失败品中的成功品？”
“我们都是。”陆唯舟带着笑，笑容里带着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