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沈煜仿佛是被定住了，看着那两份报告久久不语，只是环抱她的手渐渐的松开了。
“阿煜，阿煜，你听我说”
“念念，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些慌乱的站起身，戚念念大脑疯狂运转，想要和他解释，却被男人出言打断了。
这下就轮到了戚念念沉默，她最怕的就是这个问题，因为她根本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可照实说的话，沈煜会不会觉得自己是神经病啊…
“我…”
“念念，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你，为什么你这一年的变化这么大？为什么会调查袁明华？为什么……你会突然选择我？
我很爱你，念念，我知道你也很爱我，所以我需要知道答案，哪怕…是给我一个说服自己的借口…”
沈煜的声音有些沙哑，戚念念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心像是被一双大手揪成一团，传来阵阵刺痛。
她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咙干涩到发不出声音，在说与不说之间反复摇摆。
“念念…求你了，说些什么，好吗？”
在这样难熬的时刻，戚念念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被座椅牢牢夹住的自己，那样血腥和绝望的场面一闪而过，她长呼了一口，身上已经带了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决然。
md，自己都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说就说！
打定了主意，她一个转身，从酒店的冰箱里掏了两罐啤酒，在沈煜错愕的目光里拉开拉环，一饮而下。
一罐不够，也不顾沈煜试图阻拦的手，第二罐也咕咚咕咚地下肚，等到要去拿第三罐的时候，沈煜再也看不下去，将人拉住了。
“念念，别喝了，你不想说就不说了，我不问了，你别这样。”
沈煜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身上的那股子劲看得沈煜心惊，生怕她会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傻事儿。
“沈煜，我不想瞒着你，也不想骗你…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和你说，确实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酒壮怂人胆，她虽然没有醉，但可能是出于心理作用，还真觉得多了几分坦白的勇气，看向拉着自己的沈煜，神情认真而坦诚。
“现在，让我先来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
沈煜，我…并不是戚念念，不，我也叫戚念念，但我不是原本的戚念念，你明白吗？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儿的，但就是来了，来到了这个书里的世界。”
她的每个字沈煜都听懂了，但连在一起却让沈煜觉得陌生而荒唐，如果此时此刻换一个人这样和自己说，沈煜大概会直接给120打电话。
可是看着戚念念那认真的眼神，他的心还是在质疑和相信中选择了后者，没办法，谁让说这话的人是他的念念呢？
不过理智并没有完全消失，他还是捕捉到了一些关键的信息。
“你说…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