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你怎么敢对阿岁这样，她这么善良一个女娘！你知不知道都是因为你，当初我回皇城因为你在我身边，她才一直没有来找我，不然我早就救阿岁于水火了。”
林岁华也在旁边哭哭啼啼，吵得我心烦，我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看。
他接着说道：“这些年阿岁也一直有愧于你，她都已经同意了。等她身体好起来，她是皇后，并且愿意让朕给你一个贵妃之位补偿你。她是我见过最温婉的女子，不像你贪得无厌，你还有什么可求的？”
贪得无厌？云颂用这样的词来形容，我笑出了眼泪。
伤口因为用力再次崩裂开，让我分不清眼泪是不是因为疼痛而流下。
我陪着他征战东山再起这些年，从未奢求过任何东西，唯一相信和向往了的或许就是他给我描绘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闭上眼，我似乎看到了曾经在军中闲暇之时，他穿着一身轻便的青衣，手中拿着一支笛子。
笛声悠扬，鸟儿也为之伴舞，诉说着他饱含的情谊。
他低头告诉我：“阿虞，遇见你是我此生之幸。”
“云颂，我贪得无厌吗？我左肩的箭伤是你夺嫡时替你挡下的，你在军营里高烧不退，我一步步磕破头跪走上青痕台阶为你求药，你中敌方计谋喝下毒药，我以命换命将毒吸入我的体内。。。。。。”
云颂神色变得晦明复杂，拉起林岁华的手就要离开。
林岁华却说道：“陛下，我想单独和无虞妹妹聊聊，希望她能原谅我，这样我也安心些。”
云颂对她有求必应，犹豫了一瞬便转身走了出去。
她立马换了一副不屑的嘴脸，伸手摁住我的伤口，痛得我发出闷哼。
“你不会以为你真的能进入云颂的心了吧？你为他做再多，也抵不过我的一句话。实话告诉你吧，那道士也是我的人，取你的心头血不过是我折磨你的手段而已。”
见我紧皱眉头沉默着，她继续说着：“我不仅仅要你的心头血，我要让你也尝尝被万千人指责唾笑的滋味，连你死后的妖丹也要成为我日日挂在床头的玩物，你也只是我的败将而已。”
我对他们两人无话可说，明明都是他们自己的丑陋，只是需要我这个媒介来掩盖罢了。
刚下山时我并不懂爱，是云颂教会了我各种情感，现在他也实在地让我感受到了恨。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人，早已和初见时的小心翼翼不同。
“你们两个人，一个自私自利，一个狼心狗肺，确实该为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