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天又三天。”
大步的跑到那带着斗笠的汉子身前,将其拦下。
说罢,老渔夫也不管侄子的劝说。
“再说了,人各有命,你劝能劝得住吗?真是不长记性,年轻的时候要不是伱多管闲事,招来是非,我三婶子也不会走了……”
“调整好心情再重新出发。”
“你肯定是被渔栏里一些小鬼头用‘福地’的名头给骗过来的吧?”
老渔夫又感叹道,“可惜啊,这位河伯司大人的实力似乎强的过分了。”
“毕竟肥鱼窝里都是些普通的鱼,值不了几个钱。”
“私底下不知道多少渔民狠狠地问候。”
“不然要丢了性命的。”
“胡说。”老渔夫眉头一皱,“现在打青武斗,都是事先都知会好的,一有动静乌泱泱的人立刻就聚拢过来了。”
“我说什么三叔,别多管闲事了,那人明显就是个不俗的武夫,八成就是冲着人家司主去的。”
“三河渔栏原本是青武斗极为抢手的宝地,三月一换是常有的事,可这位水司主,一坐就是三年,大有赖在这儿不走的趋势。”
“刚刚这憨货,估计又是被渔栏里那些个脏了心的浑球用‘福地’的名头诓骗过来的。”
确实是生面孔。
“我知道了。”
“故而,肥鱼窝还有个别称,叫做福鱼窝。”
“直接将肥鱼窝变成自家后院了,禁止其他人再出入。着实太不地道了。”
“顾名思义,肥鱼窝是个不需要打窝,哪怕生手随意扔杆下去,一天也能钓个五十斤的钓鱼佬圣地。”
他还特意瞅仔细了这斗笠汉子的面孔。
“如今这位三河渔栏的河伯司司主刚开始也好好的,之后也不知是时运不济,还是怎么。隔三差五就要将此地包圆,做成自己一个人的钓场。”
斗笠汉子第一次开口,“他还在福地杀过人?这你听谁说的?”
“不出就不出,把老子葬在河里就是了。”
“咱们老一本的渔夫,都是水葬的……”
斗笠汉子面无表情的走到那三河渔栏的‘福地’边,望着眼前的水洼,轻车熟路的坐在一个大石上。
摘下斗笠,随即一手抓住脸皮一角,狠狠一撕。
一张鲜活的面皮就被扯了下来。
露出了三河渔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熟脸。
水耀星。
他皱着眉,低声嘟囔着,“老子什么时候在肥鱼窝杀过人,从来都是给一处水泽精华的藏点,让他们另寻他处的好不好。”
“他奶奶的,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在败坏我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