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学商抓着楚天舒的肩膀道：“他不是叫你师父吗？弟子孝敬师父是应该的，你赶紧让他把钱凑齐，不然我们就只能让诗媛想办法了。”
石玉水端着茶盏，吹了吹热气，幽然道：“既然有钱，就赶紧赔偿吧，咱们利利索索把这件事儿了了。”
楚天舒点了点头，“我给你两万，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石玉水用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看着楚天舒，“你说什么？”
乔学商两口子同样一脸懵，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楚天舒又重复了一遍，“我给你两万。”
“消遣老子？”石玉水把手里的茶盏重重顿在桌上，“刚才跟你们说，这只碗最少价值一个亿，你特么聋了？”
李月梅怒声道：“你不想帮忙就直说，我们叫诗媛过来。”
“就是。”乔学商瞪眼道：“在这儿捣什么乱？”
楚天舒没有理会李月梅两口子，看着石玉水，撇嘴嗤笑，“我出两万，是看在这只碗做工不错的份儿上。你自己打了眼，还好意思跟人要一亿，不嫌丢人吗？”
石玉水拍案而起，厉声道：“你凭什么说我的碗是假的？”
楚天舒道：“就凭这只碗确实是假的。”
他自然不能说，真正的六只明成化青花缠枝秋葵纹宫碗全都在他手里，珍藏在他国外的私人庄园里。
石玉水怒声道：“说我的瓷器是假的，拿出你的理由。”
“现在科学这么发达，通过同位素检测完全可以判断出瓷器的年代，完整的瓷器因为没法取样本不能用这种方法，但是你的碗都已经碎了，自然不用害怕取样会破坏瓷器完整性。”
楚天舒呼出一口浓烟，“你尽管拿着你的瓷片去做检测，假如你的瓷碗真是明朝成化年间的，我双倍赔偿你的损失，假如不是成化年间的，这件事咱们就此作罢如何？”
石玉水目光闪烁，半晌才开口道：“咱们立下字据。”
楚天舒道：“没问题，厉轲老中医可以当担保人。”
石玉水应道：“可以，老中医的信誉，我还是信得过的。”
当下，石玉水把瓷片慎重的收了起来，跟楚天舒立下字据。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坚信自己的碗是真的，但是看着楚天舒云淡风轻的样子，石玉水心中还是浮上莫名的不安。
几人离开抱古阁，乔学商呼出一口长气，惊魂未定的道：“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