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冷不丁的一句话，让老道士陷入沉默。
…王瑾前辈，怎么忽然这么一问？
老道士心头疑惑，但回答的倒是很快。
“回前辈，我曾经阅读过我龙虎山典籍，14代掌教张慈正先辈乐善好施，智慧明敏，常以易道教人，从者云集。乐施好善，每有余资，即赈济贫乏。”
“还有呢？”王瑾又问。
“精于修炼，能善于炼丹，精通推理算卦之术，百余岁而羽化？”
这句话不是老道士说的，而是明溪。
老道士一愣，没想到徒孙居然也能回答上来！
明溪拿着手机，笑吟吟道：“师叔祖，百度上有。”
王瑾轻笑，“现代的东西确实方便。”
他接过明溪的手机，看着上面的文字。
百度百科里果然有关于张正慈的介绍，但恐怕也是只言片语，就比如百岁羽话就不太对。
陆地神仙寿命动辄数百载，不至于才百岁就羽化成仙，想来这是不想让世人知晓太多而故意隐瞒。
明溪好奇询问道：“前辈，这丹药是张慈正祖师爷炼制吗？”
可她才刚问完，就忽然想到什么，连连摇头。
“不对，不对。”
“这丹药能让人活百年，为什么我们龙虎山的14代天师不服用？他服用的话，肯定就能活下来了呀。百度写的记载的是寿终正寝……虽然百度百科不一定对，但我记得在咱们龙虎山的典籍里，因为某种特殊原因而死去的天师名单里，没有张慈正祖师爷，这说明他老人家确实是寿元耗尽了呀。”
明溪分析的头头是道。
老道士沉默。
他同样想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准确来说，在想到张慈正掌教精于炼丹与推演算卦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端倪。
哪怕是一些普通老人，都会在某些时刻忽然大悟，意识到自己寿元将尽。精通推演算卦的张慈正掌教没道理算不出自己的大限。
既然张慈正掌教明知大限将至，为何不将仙丹吞服延寿？
难道是忍住诱惑，只为了将仙丹留给后世更有慧根的人？
不！
张慈正掌教是名副其实的修炼狂，绝不可能放弃再活一世的机会。何况再退一步，张慈正掌教实力强大，对龙虎山更是有天功，要是他不想吃，怕是龙虎山的天师得排队磕头求他吃！
“张慈正掌教持有此物而无动于衷，这东西……不详？！”老道士看着木盒，脸色大变。
是了，是了，张慈正掌教同样精通炼丹术，别人看不出来这“假仙丹”的深浅，他却看得出来，看出了其中的诡异，这才没有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