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衍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自从来到边城，他莫名有些焦灼，总感觉使不上劲，有心无力。
而苏虞却处在主导位置，让他担心却又无可奈何。
苏虞见他脸色不好，什么都没有问，知道他有可能又在生气了。
她轻叹一声：“你别这么小心眼好不好？地下工作其实很多时候，女人比男人有优势，不容易被人怀疑。现在咱们跟虎子之间也是这样，开始阶段肯定我多发力，到后面我基本就帮不上什么忙了，又不能打。”
顾之衍这才意识到自己情绪时空，但没有解释什么，也没有接茬，只是轻声询问：“你可看到了什么？”
苏虞点点头，将她去卫生间路过包房听到了张薇薇和虎爷说话的事情给他讲了一下。
“让你又添了几分信心是吗？”顾之衍声音里听不出是什么感情，意味有些复杂。
苏虞被看穿心思，爽快回应：“是的，咱们胜算又多了几分。”
顾之衍只是哼笑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吃得虽然慢，但一盆炖菜也有吃完的时候。
苏虞出声说道：“我们走吧，正好消化消化，撑得慌。”
顾之衍点头答应，两人从边城大饭店出来。
夜色很美，月亮圆圆地挂在天边。
顾之衍心情莫名的糟糕，今天是周末，若不是孩子们忽然被绑架，应该是一家人在顾宅团圆的日子，可如今孩子们还不知被关在哪里受罪呢。
苏虞也是同样的心情，她深深叹息一声，加快了步子，向梦巴黎歌舞厅走去。
顾之衍什么话都没有说，追上去，两人一起快步前行。
梦巴黎歌舞厅很大，里面张灯结彩，霓虹闪烁，热浪滚滚，音乐分贝很高，说话都要喊。
两人进去后，没有去舞池，也没有去听歌，而是找了个能看到门口那边动向的地方。
服务生过来，苏虞要了一瓶鸡尾酒，给自己和顾之衍分别倒满了杯子。
她轻啜着蓝色的液体，环视着歌舞厅里的众人。
大多数是年轻人，都在扭头摔腰放松自己，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
当然也有借酒消愁的中年人。
苏虞不用问也明白，他们肯定是生意场上失利，毕竟这个年纪一般都是有家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