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
张斐对此也只能尴尬一笑,毕竟他都不修边幅,伱还能指望什么,朝着王巩点点头。
王巩忐忑不安地站起身来,传上一个名叫东升的人。
听到此名,大家都是面面相觑。
谁呀?
似乎没有一个人认识。
所有的目光都望着证人出席的甬道,他们也想见识一下,能够将王安石给比下去的人物,又是何方神圣。
过得一会儿,只见一个四十左右,贼眉鼠眼,四肢粗大,满面风霜,身着短褐的中年汉子走了上来。
这真是令人大跌眼镜啊!
什么鬼?
就是看气质也不像似什么隐士高人啊!
张斐伸手示意,“东二叔请坐。”
“多多谢。”
东升哆嗦着嘴唇,含糊回了一声,那对鼠目又是左右看了看,小声嘀咕道:“咋咋这么多大官人在。”
张斐又是温和地笑道:“请坐。”
“哦。”
东升是直挺挺地坐下,仿佛是受到魔法指令,而非是自己的行为。
张斐安抚道:“东二叔莫要紧张,我们今日请你过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河北地区的水情。”
“俺俺知道,那官人与俺说过。”东升直点头道。
张斐问道:“你能否先告诉我,你是哪里人,又是干什么的?”
东升哦了一声:“俺是澶州人,是转运司的一名巡河卒。”
巡河卒?
王安石差点没有气晕过去,你让我下去坐着,就是要请这巡河卒上来。
你这摆明就是故意羞辱我啊!
真是岂有此理!
司马光他们也都一头雾水,什么情况,直接从宰相降到巡河卒!
这落差未免也太大了吧。
不得不承认,这听证会的含金量骤降啊!
整个听证会的氛围,确实也因东升的出现,而发生改变。
张斐却不管他们,问道:“你能否具体说说这巡河卒的职责所在?”
东升道:“这很简单,就跟着河水走,有时走堤岸,有时乘舟去,然后回来报告,这水都上哪儿呢,湍急与否,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