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我赢了！”王临艰难道。
若非冷曦月送来第十种神火，令他实力再进一步，他稍稍弱上一次，结果可能就会截然不同。
但即便如此，他赢了。
“喝……喝……”
盘古大口喘气，汗流浃背，看了看六位严阵以待的圣人，又看了看王临，沉声道：“这条路，背负着重担。”
五域是他的肉身所化，如今他取回肉身，五域便失去支撑，崩溃瓦解。
没有天道圣人的血肉，便无法维持大地与天空不被混沌侵蚀，想让山河社稷图内的亿万万生灵活下去，需要一位天道圣人的血肉重新铸就天地。
勉强抓出飞回的混沌剑，王临在六位圣人的辅助治疗之下，伤势与气力恢复许多。
“……”
王临沉默。
“圣人与你或许永恒不死，但其他人无法活下去。”力竭加上重伤，盘古的精神逐渐恍惚，弥留之际，喃喃自语，“混沌之内……太过孤独与寂寞。”
他的话说得很明白。
没有灵气供给，又不是混沌魔神，纵使是准圣级别的强者，体内的灵气耗尽，也将走向生命的凋零。
“既然如此，待我恢复，便重开天地！”王临语气低沉。
重开天地！
这种事，他现在完全可以办得到。
“然后以自身血肉铸就五域？”盘古回光返照，露出惊容。
“不！”
王临摇头：“我不想死，打算借你的血肉重铸五域。”
盘古：“……”
众人：“……”
这便是天道圣人的智慧吗？
考虑得可真周全。
“你敢大声说出来，不怕我自毁肉身？”盘古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笑骂。
现在的他，可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