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科会场中。
殷郊正在奋笔疾书他的《本草拾遗》。
“父王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已让我大商有了长足的发展。”
“新的作物,新的药物,新的配方,吾以此本草拾遗,纳新入典,以全医道。”
“王十二年,西境发现一种全新作物,名为甘储。”
“甘储者,一作甘薯,又名朱薯,以其皮有红者也。有红皮、白皮二色,红皮者,心黄而味甜;白皮者,心白而味淡。”
“此物可作主粮,为我大商五谷再添一笔。”
“亦可入药,惟补虚乏、益气力、健脾胃、强肾阴之效。”
“此物气味甘平无毒,主治补中活血,暖胃肥五脏。”
“白皮白肉者,益肺气生津,中满者不宜多食,能壅气。”
“煮时加生姜一片,调中,与姜枣同功。红花煮食,可理脾血,使不外泄。”
写到此处。
殷郊突然停了下来。
他的目光在所写内容上细细扫过,突然露出一个迷茫的表情来。
“甘薯能被发现,是父王指示了方向,让敕封神灵深入西境。”
“甚至让特工队在西方大陆寻找,最终才在西境与西方大陆交界之处找到。”
“父王应当是早就知道甘薯,否则又怎么会知道从哪里寻找?”
“除了甘薯以外,还有诸多新药方,也全都是在父王留下的线索中,方被发现。”
“吾这拾遗,若说是父王借我之手所写,也是应该。”
“这……能算吾的实论吗?”
太子殿下一瞬间陷入迷茫中,但他只是迷茫片刻,就又清醒过来。
他拍了拍额头,道:
“我真是模糊,竟然在科考时心性动摇,看来我还不够成熟啊。”
“父王多次教导吾,吾身为王族,当背负天下,背负百姓,所行所为,当论迹不论心。”
“父王将拾遗借吾之手写出,定然有父王的考虑和安排。”
“重要的不是拾遗,而是吾能从中学到什么,拾遗可以是父王所写,但吾参悟的医道只能是我自己所有。”
殷郊一念通,百念通,心中再无阻碍,笔下生风,眼前的纸张迅速被写得满满当当。
当他停下最后一笔时。
一道浩然正气自身上腾起,迅速融入朝歌城上空的国运山岳之中。
这一幕,与第一闱考试是完全一样,只是这一次的浩然正气更加明亮,更加清晰。
考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