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粉。”郭盛安露出标准的白牙。
这回,月娘不买账了。
她一把夺过他脚边的麻袋,看了看被造的量,顿时胸闷,气得跳高,想重击他脑袋,却只能捶到他胸口。
“败家子败家子!你这个败家子!面粉洗猪大肠!你本末倒置!最贵的是面粉啊!猪大肠才值几个钱!”
郭盛安夸她:“月娘越来越会现学现用成语了。”
“败家子!”
“月娘是想捶我哪儿?”
“头!”
“哦。”他蹲下身,低下头,顺带道:“猪大肠里的屎沾了些在身上,不好闻,月娘捶的时候当心些,别沾染了这些污秽物。”
“……”我是要捶你,你倒贴心起来了!
大山在一旁看得叹为观止。
要不他怎么觉得大舅手段高呢,在外把人玩得团团转,在家挨打还体贴大舅姆,难怪大舅姆被拿捏了。
瞅瞅,瞅瞅。
大舅姆已经肉眼可见心软下来。
月娘咬着后槽牙:“郭、盛、安!”
郭盛安仍是弯腰,但抬起了头,对上她的视线,眸光柔和,道:“娘子,不打了?”
“你太坏了!”
“哪有。”
“下次不许了!”
郭盛安解释:“其实,面粉洗猪大肠,能洗得更干净。”
“那也不准!”
“好吧。”郭盛安乖巧听话。
月娘摊手。
郭盛安:“还有事?”
“地窖钥匙还来。”
郭盛安有些纠结。
他到底要不要告诉月娘,自己只要想,撬锁其实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