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林曼与我同赴宴会，再度因新男友离我而去。我独自在角落品酒，耳旁充斥着闲言碎语。“看那边林总，宴会尚未结束便匆匆离去，我听闻她在外界早有绯闻。”“她年轻时冲动，选了个没本事的丈夫，如今才觉乏味。”有人疑惑：“那她何不离婚?”另一人回应：“我听林曼之母提及，男方不愿放手，还不是贪图她家的财富。”杯中残酒一饮而尽，我掷杯于地，“砰”的巨响令八卦之人面露尴尬。“喂!”黑暗中一女子款步而出，直至我面前，吐气如兰。“愿否与我共度良宵，以此报复林曼?”待我回过神来，已与这女子在她别墅内缠绵悱恻。这女子我识得，乃林曼商界的对头，沈婉。
次日清晨，沈婉已不在身旁。我步入客厅，见她于开放式厨房内烹制早餐，长发垂肩，身着我的衬衫，露出两条修长的腿。她回首微笑：“醒了?”我尴尬地咳嗽一声：“我的。。。。。。衣物。”她笑得更欢：“怎么?不想对我负责吗?”“我。。。。。。”我目光闪烁，最终定格于地板，低声回应，“沈婉，我已有妻室。”沈婉默然，默默地将早餐置于我前。直至我再次提及衣物之事，她才开口，语气坚定：“你与林曼离婚吧，我不愿做那第三者。”“对不起，我不能与她离婚。”“第三者之名太过刺耳，或许，你可成为我的女友。”言罢，我即遭沈婉一记耳光，她红着眼，当面脱下衬衫，掷向我。我以为这只是一场短暂的情缘，直至三日前，她醉酒致电，唤我前往。
我本欲婉拒，但电话那头传来的男声充满不怀好意，令我难以心安。驱车至沈婉门前，她仍沉睡不醒。我试图唤醒她询问家门密码，却徒劳无功。我又欲带她去酒店，途中她突然苏醒，得知要去酒店，竟哭闹起来，坚决不肯。无奈之下，我只能带她回家。将她扶至客卧床上时，我才知她是在骗我。她并未醉酒，一把搂住我的脖颈，笑得狡黠。“你!”“我好想你”她的唇在我颈侧游移。我无言以对。“真是败给你了，我接受你的提议。”她叹息着吻上来。夜深人静，客厅突传脚步声，我神色一紧。果然，林曼的声音响起：“方前，我知道你未眠，这周末随我回家一趟，我爸妈想念我。”“方前?听到没?”她的脚步声在客卧门口停下。我屏住呼吸，锁骨处传来的酥麻感却令我不自主地发出声音。女人咬完，缩在我怀里低笑。林曼很快察觉异样，脚步声渐行渐渐远。
今晚，沈婉一见我，便露出洞悉一切的神色。她身着浴袍，长发微湿，脸颊泛红，显然是刚沐浴完毕。她未多言，我即紧抱住她，低头深吻。事后，她躺在我怀中，随意地问：“又在林曼那里伤心了?”“不是，只是想你。”“你觉得我会信?”她冷笑。
3
我走进了医院，探望了我母亲。她长时间卧病在床，双颊已经瘦削得凹陷下去，但她的眼神依然充满了温柔。在她面前削着苹果时，她突然轻声说道：“小前，如果你和林曼过得不快乐，那就放手吧。”我手中的动作一顿，然后轻描淡写地回应：“妈，您安心养病，别胡思乱想，我们挺好的。”
母亲虽然生病了，但她的智慧并未减退。她住院这么久，林曼只来过几次，她都看在眼里。她叹了口气，说：“唉，都是我拖累了你啊。如果没有我，你或许能过得更轻松。”我打断她的话，语气坚定地说：“妈，您别这么说!”握着水果刀的手微微颤抖。这次医生告诉我，母亲的情况不容乐观，可能撑不过三个月了。
母亲伸出手，微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声音平和地说：“生死有命，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开心，不要委屈了自己。这就是我最大的愿望。”那天阳光明媚，母亲的精神状态出奇地好，我们聊了一整个下午。我从未想过，那竟是我与母亲的最后一次见面。
第二天，母亲在病房里突然离世。我匆匆赶到医院时，看到那个罪魁祸首还站在那里，茫然无措。我愤怒之下，一拳打向了他。林曼的小男友被我打得瘫倒在地。我怒吼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居然敢来招惹我妈!”说完，我掐住他的脖子，眼中充满怒火，一拳又一拳地砸向他。周围的人被我的举动吓住，无人敢上前阻止，直到林曼赶来，紧紧抱住我，大声呼喊：“方前，别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
我挣脱她的怀抱，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我指着她，愤怒地说：“如果不是你的这个小情人来胡说八道，我妈不会死!林曼，你也是害死我妈的凶手!”随后，保安赶到，几人合力将我拉开。我的手背上血迹斑斑，但我拒绝任何治疗。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林曼两人。林曼叹了口气，说：“我已经和他分手了，我也没想到他会为了和我结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轻声安慰我：“节哀顺变，阿前。”我抬头看向她，这个我曾经深爱的女人，现在却让我感到陌生。到底是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陌生呢?
她的沉默似乎是被我审视的目光所吓住。我冷冷地说：“林曼，我要和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