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或许会有人不服气，用茶叶，瓷器和丝绸这样的稀罕物去低价交换牧民的羊羔，谁上不行啊？
可问题是，草原人残暴尚武，抢夺劫掠对他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大夏商会这支满载货物的商队，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香喷喷的大肥羊，谁见了不眼馋？
可由甄素婉率领的商队竟然能深入草原数百里，并且持续做了数月的买卖，至今平安无事，这本来就需要极高的打点能力。
陆永犹豫了片刻，说道：
“甄会长，在下有一个想法，若是成功了，或许能让咱们的货物更好卖，可若是失败了，就要搭进去一大笔钱。”
甄素婉冷冰冰的眼神看向陆永，冷淡道：
“说。”
“在下发现了一条规律，这老百姓喜欢穿什么，喜欢吃什么，这其实都是可以操纵的。”
“而这操纵者，便是上层的统治者，以及功勋贵族。”
“在下举一个简单的例子，若是草原的贵族手中有一批丝绸想要卖出去，但是大部分牧民却是更加偏爱羊皮，羊毛做皮袄。”
“这个时候，草原贵族便可以向下层的百姓传递一种观念，这羊毛袄又难闻又丑陋，唯有最低贱，最卑微，最窝囊的牧民才会去穿羊毛袄。”
“而真正有品位的牧民，应该穿丝绸制作成的衣物。”
“这人都是慕强的，喜欢学习强者，富者的穿衣打扮，这样一来，就会让他们有一种。。。。。。满足感。”
陆永斟酌片刻，说道：
“所以，若是咱们肯花一笔钱贿赂草原贵族，让他们在草原上掀起一股穿丝绸衣物，使用瓷器的浪潮，这样一来，咱们的货物肯定就会更好卖出去。”
甄素婉仔细听着陆永的建议，对于这位陛下亲自拔擢的寒门子弟，他的能力不必多言。
仔细思索片刻，甄素婉觉得此计有道理，可行度较高。
她当机立断道：
“可以。”
“不过，需要你去和那些草原贵族交涉。”
陆永脸上露出喜色，他的梦想便是与外族交涉，连忙道：
“好，此事便交在我身上。”
“你需要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