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帝倚靠在绣着金龙的方榻之中,眸色之间变幻莫测。
他看着胡科的脸,低声道了一句:“惺惺作态!你个老东西!真的认为自己糊涂了?“
胡科见他并未发火之意,跪在地上的脊背即刻挺直:”不糊涂,不糊涂!
老奴啊,还能清醒的伺候皇上好些年呢!“
“哼!你啊……分析的都对!若有一日,朕糊涂了。你都不会糊涂!“
“老奴惶恐!”
东陵帝的一双暗沉的龙眸扫过胡科那貌似诚惶诚恐的样子,忽然低声叹息道:
“只可惜,如今,朕也不知道,朕的那个儿子,还是不是合适的人选了。
朕只希望,他不会令朕失望,最好不过。”
胡科大气不敢出,脑子里转了一百八十个圈。
皇上这说的是睿王殿下?
睿王殿下他怎么了?
哪里出错了?
会让皇上生出如此感慨?
东陵帝却没有再和他继续淘箩这个话题,而是摆了摆手,面色有些疲惫的道:
“算了,朕有些乏了!你且下去吧,朕眯会儿……”
“是,老奴告退。”
哎,胡科动作麻利的起身,抬起衣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心道,今儿这一番折腾,他真是少活十年呐!
出了东陵帝的寝宫,胡科这才敢喘了一口大气。
转过脸,他看向紧闭上的大殿之门,心头慌的一批。
看来,皇上这回是真的要立储了。
只是,睿王殿下,到底做了什么,会让皇上他老人家有此犹豫呢!?
难不成是因为,睿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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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落看着李斐那满脸疑问却又憋着不问的痛苦样,勾唇一笑:“怎么?想问我,刺杀宁王的人,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