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无果，她转眼看向苏禀文，只见他正满眼皆是茫然的同望着她。
在这个男人脸上，眼里，周氏看到了失望，不可置信还有恐惧。
是啊！
这个她小心应付了十几年的枕边人，此刻看着她这般发疯的模样，竟是恐惧多过心疼。
“哈哈哈！苏禀文，你还真是个懦夫！”
周氏这么多年，一直催着苏禀文去寻仲英和离，好让她成为真正的正妻，可惜，苏禀文一见到苏老夫人就像老鼠见了猫，更别提见到那提刀上阵杀敌无数的仲将军，他就更是胆怯的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扬起脸，周氏再次恶狠狠的瞪着苏梨落。
“苏梨落，你这个小贱人！我真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亲手掐死你！“
“你说！到底是不是你给我和霜儿下的毒！？”
苏梨落缓缓从方榻上站起身，指尖挑起脸颊一侧的发丝，缠在指端玩弄着。
“二夫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本王妃怎么听不懂呢！？”
莲步轻动，苏梨落走到了周氏身前，她纤细的指尖放开自己的青丝，转而捏上了周氏布满红纹的下颌。
苏梨落手上用力，瞬间使得周氏下颌上的红纹又变得愈发骇人几分。
“说的好听，本王妃称呼你一声二夫人，若是仔细算起来，你左不过就只是一个妾！“
“一个妾而已，是谁给你的勇气在这儿出手对本王妃大不敬的？”
“又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当着祖母和父亲的面前，如此出言攀诬于我的！？嗯？”
“姐姐！你怎么能如此对母亲的？她可是这府里，除了祖母、祖父之外，对你最亲的人哪！”
“母亲，她也是中了毒，才会神志不清，说出这些胡话来，姐姐你怎么就能如此狠心对她呢！？“
周氏疯了，但是苏霜雪还没有。
她看情势越来越不利，连忙眼底蓄满了泪，护在周氏身侧，一脸的委屈。
苏禀文看着自己最疼惜的二女儿那委屈垂泪的模样，方才回过神。
想到周氏和苏霜雪脸上、身上的红纹，他突然有些理解周氏为何会忽然发疯了。
总归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他立刻就选好了站在谁那边。
苏禀文冲着苏老夫人俯身道：“母亲，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没能耐，才让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中了毒，却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