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晁听了,脸色依旧没好过来,甚至变得更难看了。他心里一定在怪钱烂烂这个祸水。
“十四爷,”富察西就受不了了,十四爷这是在侮辱他家主子的兴趣,“我家贝勒爷不好男。”
“啊?”
老十四又在装,他说:“阿晁,我一直不知道你是个男的。”
“十四爷——”阿晁已经很愤怒了,他拉高了声音,却在极致地压抑内心的愤怒。
如果,面前这位不是他的主子,阿晁可就要上手给他个拳头尝尝了。
他严肃地说:“这种玩笑就不要开了。”这,不是玩笑,是对一个正常男人的侮辱。
“阿晁,你别生气。”老十四宽抚阿晁,他说:“我现在知道了。”
老十四觉得,他不能再刺激阿晁了,不然,依这家伙的脾性,早晚要给他一拳,叫他尝尝鼻血的新鲜。
“富察西,就算阿晁和四哥一样的,阿晁也不会嫌弃四哥的,你尽管将阿晁拿去交差。”
“四哥要是不满意,再退货不就好了,不过,退货无赔偿啊!”
老十四的玩笑依旧还在开。阿晁已经没心情听了,他知道,十四爷这是要保住钱烂。
富察西回话说:“十四爷,我家贝勒爷丢的不是这个小妾,”阿晁被富察西一指,他气的差点没提起刀来砍掉那根手指。
“他丢的是……”富察西目光绕过阿晁,看向了阿晁身后那个矮个子,“钱兰兰。”
“钱兰兰?”老十四很惊喜,这家伙竟然有这么可爱的名字。他嘴角挂起一个玩味的笑。
钱烂烂简直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怎么会有这么土的名字?
她郑重地说:“我不叫钱兰兰!”
“哦,对,我这儿可没有叫钱兰兰的。”老十四笑眯眯地看着钱烂烂,又对着富察西说:“她叫钱烂,四哥找错人了。”
“不,十四爷,奴才是依着画像找人的。”富察西说着,他便从袖口中取出一张宣纸。
还有后招的?
钱烂烂不免有些惊愕。
接着,富察西就将手中的画纸摊开,画中……
老十四一把将画取过去,认真地盯着画中的人看了好一会。
突然的,他便将画摊到钱烂烂面前,问她:“这人,是你?”
钱烂烂瞧了一眼,说实在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女装的时候有那个远山黛眉,樱红小嘴。只怪古代的铜镜太含糊了,她照镜子时没看出来。
她摸了摸头上的西瓜帽,将它戴紧了,很坚决地否定道:“当然不是我啦!”
“也是,你怎么会长这样!”老十四笑说,他脑子里一直在幻想钱烂穿女装的样子。
什么叫长这样?
这样是哪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