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回头，“有事吗？”
“我……”他看了她旁边的霍西沉一眼，问道：“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
苏卿手指握紧。
霍西沉揉了揉苏卿的头发，“宝宝，我去车上等你。”
苏志成看着苏卿那张与黎念君越来越像的脸，眼眸里有遗憾，有惆怅，还有一些苏卿看不懂的情绪。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说吧。今天之后，我们也不会再见了。”
苏志成笑了笑。
“是啊，今天之后再也不会见了。卿卿，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妈妈。”
苏卿已经麻木了。
对不起有什么用，人都没有了，忏悔有用吗？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是啊，我年轻的时候太混蛋，肆意妄为，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可是卿卿，我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你。
我为什么要跟余情在一起？
是因为……那一年你受伤需要输血，我发现……你根本不是我的女儿。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才有了和余情后来的事情。”
“你……”
苏卿笑了一声，摇头，“不可能，我妈妈如果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她根本就不会跟你在一起。”
“她不知道。”
苏志成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想放她走，所以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关于你的身世，她以为你是我和她的骨肉，只有她这样以为她才不会离开我。
她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不想让你和她一样从小生活在没有爱的环境里。
我爱她，我也恨她。
你知不知道我拿到亲自报告的那一刻我有多恨她！”
他恨她和别的男人颠鸾倒凤，恨她在其他男人身下婉转承欢。
他有了她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其他女人。
即便她在床上从来不配合他。
他还是用尽一切手段，让她欢愉，那些男女床第之间他不齿的事情他都为她一一做遍。
可她从来没有真心对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