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闻言看了过来。
虽然没有刻意针对，但那股属于A级觉醒者的精神力已经瞬间铺了过来。
纪随知道江城这不过是试探而已。
否则以她目前的实力，想挑战A级确实有些痴人说梦。
但江城还算有分寸，他精准地将精神力的压迫停留在“勉强能撑住”和“不然躺了算了”之间。
纪随最缺的，就是这种来着高阶觉醒者的正面引导。
她的神色变得无比认真，因为不断调动自己的精神力来抵御江城这无孔不入的侵蚀，脸也逐渐变得通红。
这也是突破到A级之后的另一种对战方式，精神击溃。
双方不对等的精神强度，几乎可以让A级觉醒者在战斗之初便处于不败之地。
这也是为何C级觉醒者可以通过人海战术打B级，但B级想用人海战术去填A级的精神力，无疑是小河对大海。
也正是基于此，宴清虚当初才能那么笃定森火没有真正A级实力。
江城这样慢慢悠悠地施加压力，却能帮助纪随学会如何抵御这种精神入侵。
秦阳和陶侃这两个平时受纪随“关照”颇多的，看纪随这难得的狼狈模样，早就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哈哈哈哈，纪魔王你也有今天。”
“江师兄不愧是A级啊，纪随这种人倒了嘴都不能闲着的人竟然连话都不说了。”
“阿随学妹，你今天怎么不说骚话了？是你突然不喜欢了吗？”
纪随沉浸在和江城的对抗中，哪顾得上那几个嘴贱的家伙。
江城对精神力的把控果然厉害，每当纪随觉得好像适应了一些的时候，他又会稍稍增加一些强度。
单就是这份精细，就足够纪随学的。
宴清虚默默看着江城露出对纪随的诧异来，勾了勾唇角。
很快，秦阳他们也开始觉得不对了。
时间，是不是持续得太长了些？
薛灵玉看着已经闭着眼，满脸通红的纪随，倒是露出了些羡慕来。
良久，江城终于放缓了脸色，而纪随则是整个人向后倒去。
宴清虚一把捞住了全身瘫软的纪随，微微一笑：“纪老板，看起来收获颇多啊。”
纪随刚体会了精神力耗尽的难受，此刻连怼宴清虚的话都说不出来。
江城几乎榨干了纪随能挤出来的最后一丝精神力后，十分果断地将所有精神力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