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很清醒。是真的，王爷。我没有骗你啊。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相信我呢啊。”夜曦月抓着苏君泽的疯狂摇晃，奢求他的相信，为她撑腰，还她的清白。
但此时此刻的苏君泽，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管这些？
他沉长的叹口气，极力压制心中的怒火，单手拎着夜曦月往边上移开去，“曦月，本王已经很累了。不想再你说什么胡话。”
胡话？
夜曦月连连摇头，带着极大委屈的哭腔，“王爷，你信我啊。我真没疯，真的没想给王爷你丢脸，给你招惹不痛快啊。为何不信我的话呢？以前，我说什么，王爷你都信的呀！”
经过大半夜的折腾，也是经历了情绪大起大落，神经百分百的紧绷后，苏君泽的脑袋仿若一只无限膨胀的气球，混沌疼。
他绷着阴郁脸，眼中的柔光切换成阴鸷的寒光，微微收敛着瞳孔，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要咬死在身边吵闹个不停的夜曦月。
“王……爷？我……，真没有疯。”
夜曦月哭着喊着，含泪的桃花眼正好对上了苏君泽这野兽般的眼神，身心立马突感一阵刺骨的恶寒，即刻吓得瘫软坐在地上。她手却没有放开苏君泽的衣袖。
苏君泽低眉，双眸的寒光如两把利剑，击穿萎蔫的夜曦月，“你口口声声说，是婉磬害你的，证据呢？没有证据，你在这里和本王闹什么？头都给你闹炸了？能不能有点大家闺秀的矜持，少给本王丢脸，行不行！”
“我，我……。”
夜曦月从小都是被宠长大的，哪里受过一点委屈啊，更何况是如此严厉的训斥，也没受过一次。
她彻底被吓懵了，脑子一片空白，眼泪又开始跟不要钱一样，涌了出来，还得配合几声娇滴滴的抽泣。
“王爷，你太过分了，我，我哪里做得不对，就不能好好说吗！这个事情，明明就是姐姐做了，我也没证据证明啊。哼哼……，你怎么可以凶我啊……哇啊啊……。”
这柔弱如山泉溪流的哭声一出来，并未唤醒苏君泽的柔情一面，反而让他第一次觉得夜曦月的声音，是这般的聒噪，令人心烦不已。
反观不远处安静看戏的夜婉磬，她就安静得像个空气一样站在那里看着，平静如水。
丝毫没有上前来帮忙安抚的意思。
换做是以前，落水之前的夜婉磬，定会冲来，不断道歉，低声下气安抚哭闹的夜曦月，把所有的错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分担苏君泽的身上的压力。
苏君泽无奈注视夜婉磬，她的那副安静，端庄大气，和身边哭闹求安抚的夜曦月，形成了两个极端的对比。
有了夜曦月的无理取闹作为参照物比较，他竟然开始觉得夜婉磬顺眼许多，心里也开始谋求夜婉磬的平静如水的感觉。
想让她再次回到自己身边，抛弃曾经是自己阴暗时刻当中的白光月，温柔乡夜曦月。
这是个多么无耻的想法啊。
夜婉磬注意到了苏君泽的眼神，更是通过他的眼神，窥探到他的想法。
她蓦然开心一笑，转身大步离开了。
这一转身离开，彻底拽走了苏君泽曾经对她不屑，忽视的视线，让他的心猛然间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