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聚集之处,人流不少,不出三刻,已经有好几拨人来了,但一看那牌子,扭头儿就走。
走就算了,还得骂一句,这人穷疯了!
刘景浊无所谓,躺在棚子下方,翘着腿,等着就是了。
万一再碰上跟婆娑洲那位四皇子一样的人,不就赚翻了?
做生意还是得学人家籴粜门,无奸不商,心得黑。
直到黄昏,颗粒无收。
租借船只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划船到刘景浊边上,看着那牌子,脸皮直抽抽。
“道友,做生意有个做生意的样儿行不行?你要这样,不如去抢鱼雁楼,那样来钱更快。”
刘景浊淡淡然一句:“租船没给钱啊?”
那人一愣,“倒是给了。”
刘景浊猛地起身,破口大骂:“那你管个屁的闲事?这破船租我三百半两钱,你还有脸说我?”
那人嘴角一抽,有些尴尬,倒是没多气。
做生意嘛!笑口常开,气不过也得背地里下手,哪儿有在江上发作的?
“得!随你,饿死活该。”
直到后半夜,刘景浊都要睡着了,但一艘瞧着不便宜的船划了过来。船头坐着个十六七的姑娘,老远就瞧见刘景浊立的牌子,好奇无比,就来了。
刘景浊都听见船上有人劝:“小姐,咱们不缺钱,但咱们不是傻子啊!几张破符,一枚泉儿一张,还不讲价?”
姑娘却笑着说道:“别人都吆喝着卖,就他不一样,我得瞧瞧。”
船上还有个拄着桃木拐杖的老妇人,刘景浊分明听见她说:“有几张品秩不错的神行符,应该不是一般的千里神行符,一枚泉儿是贵了,但要是讲讲价,全拿下了也不会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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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浊灌了一口酒,心说这又是哪儿的二世祖?神鹿洲地界的宗门,自己大致都清楚,这出门带着个单花琉璃身与炼虚修士的,怕不是一般人吧?
前头那姑娘也不俗,十六七岁,已经是黄庭境界了,怕是四十岁前有望结丹的。
好像这些年,天骄越来越多了,是因为天门将开的缘故吗?
船靠了过来,前头一身青衣的姑娘手指着从即饮山得来的镜子,问道:“喂!这镜子怎么卖?”
刘景浊起身摇了摇脖子,说道:“一枚泉儿,概不讲价。”
长得还挺好看,有点儿……
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人家说你喜欢少女,你还真这样啊?这可是神鹿洲,不想活了吗?
姑娘撇着嘴,肉嘟嘟的脸颊立即陷了下去,不笑都能有酒窝……
“你好好说啊!我不差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