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也几十岁的人了,做事已经有自己的章法了。但你都把我闺女骗到手了,多少我也要叮嘱你两句。”
刘景浊点点头,“您说。”
龙丘晾便开口道:“待人和善是对的,但不能一直和善。打个比方,有人骂你,你忍了,你觉得自个儿无所谓,别骂自己亲人就是了。可这次骂你你没反应,下次可不就拖家带口了?”
书看多了,看傻了。
刘景浊沉默片刻,轻声道:“我其实知道,我是刻意这样的。上次攒了一肚子怨气,差点儿就没憋住。其实我就是等着哪个倒霉蛋来惹我,惹得我发火,这口气泄了之后,应该就会好很多。”
龙丘晾哑然失笑,“待会儿广场上那几个,别是倒霉鬼吧?”
刘景浊讪笑道:“都是自家人,他们要是留手,我肯定也不会下死手啊!”
龙丘晾笑着摇头,轻声道:“龙丘家鹿舍,与景炀王朝五龙卫差不多,里边儿天赋好的不少。大长老在鹿舍那些个年轻人心中位置不低,所以呀!他们怕是不会留手。哪怕以神游对神游,他们也会找个神游巅峰来的。”
其实刘景浊觉得,大概率是要来个真境的。若真是神游修士来,那自己就不能用剑。
说话间已经落在了白鹿城,刘景浊问了最后一件事,“龙丘家那个鬼,在长老殿吗?”
龙丘晾点点头,“是,但不是大长老。你要是当了景炀王朝的皇帝,想必他也不会讨厌你的。”
顿了顿,龙丘晾说道:“你年纪小,没见过全盛时期的神鹿王朝。你要是见过,你就知道这些老人为何如此怀念神鹿王朝了。”
在龙丘晾与姬闻鲸以及陆青城在斗寒洲一战之后,龙丘晾已经成为公认的明主,哪成想这位明主,亲手斩断了神鹿王朝国运。
刘景浊点点头,“这么说我就明白了,那我先回去。”
龙丘晾一笑,“如此托大?”
刘景浊咧了咧嘴,笑道:“这样都很不公平了,毕竟我两道分身与本体并无什么不同之处。”
言下之意便是,我一人可抵三人。
白衣返回本体,一道黑衣走出门户。
龙丘洒洒瞬身落地,轻声道:“姐夫,长老殿那边儿派人来了,你受了伤,要不咱们就不去了?”
其实龙丘洒洒心说,咋还换了一身衣裳呢?
刘景浊摇摇头,轻声道:“我都听说了,要做龙丘棠溪的道侣,得看看我刘景浊有无那个本事嘛!这要是不出去,不是被人看扁了?”
龙丘洒洒咧嘴一笑,“这样的姐夫才像话嘛!”
两人并肩出门,一晃过去六七年了,那个花钱雇师傅的小丫头,都长这么大了。
刘景浊取出一枚槟榔嚼了起来,好久没吃了。走了几步,他轻声问道:“现在还有没有人说闲话?除了那个叫龙丘邙的,还有谁?”
龙丘洒洒一愣,转头问道:“姐夫连这个都知道?”
刘景浊一笑,“没事儿,今日一并帮你出气。你姐揍了她,那是你姐,当姐夫的不也得有点儿动作?对了,晚些时候跟你姐先一起去中土,可以到处玩儿玩儿。”
龙丘洒洒问道:“不一起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