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来这一手,分明是要借着冬和老道,来打萧风的七寸。这等狠毒的主意,应该是严世藩的手笔。
陆炳走到大门口,招手叫来值班的赵总旗。
“通知陆绎和沈炼,在京城外设伏,若看到有行踪诡异的女子,严加盘查,可先抓后审。
若是有严府派出去的车辆,偷偷跟踪,若有可疑女子,嗯,不要亮出锦衣卫的身份,通知张无心去抓!
反正萧府和严府势同水火,也不差多这点过节。”
萧风回到萧府,先找来张无心,告诉他去见陆绎和沈炼,协助抓捕苗疆蛊女。
然后就像个傻子一样,坐在房间里,一动不动。刘雪儿守在门口,任何人过来,一律赶走。
“萧风哥哥在思考问题,谁也不能去打扰!否则他就忘了!”
萧风闭着眼睛,脑海里刻着的那个泥地上的“狱”字,从模糊到清晰,最后就像在眼前一样。
他不敢用笔写下来,因为他担心写不出冬原始的笔锋。他只能看着脑海里的字来测,这还是头一次。
而且此时色还亮着,他若是测字,就是在这一之内连测两字了。
上次他为了不死在极乐神丹之下,宁愿测字自戕,一之内测了多个字,终于把自己累死了。
现在死而复生后,书确实对他比以前友好了,但一只测一字的规矩还在,此时已经开始警告他了。
“别干啥事儿!强撸灰飞烟灭!你还想再死一次吗?”
萧风深吸一口气,他等不到过了子时了,且不脑海里的字还能记得清多久,就现在的时间也根本耽误不起。
敌人不是静止不动的,嘉靖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他要救冬和老道,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越快越好。
否则一旦敌人再次出招,激怒嘉靖,嘉靖撤回不许动刑的口谕,自己难道能眼睁睁看着老道和冬被诏狱的酷刑折磨吗?
他咬咬牙,不理会书的疯狂警告,嘴里默念着冬的话:“你要怎么才能把我从诏狱救出去啊?”
脑海里的字在变化,翻腾,每一次变化都让他的心脏狂跳,头痛欲裂,就像当日他自杀时一样。
全身的力量在快速流逝,冷汗浸透了衣衫,脸色越来越苍白,终于,他开口了。
“‘狱’字,左右皆为兽类,一个半兽,一个全兽,靠两兽救冬吗?看来,时候到了,意啊。
‘狱’字中间为‘言’,‘言’‘严’同音而异形,我要彻底救冬,还要拉上严家才校
‘狱’字左中为‘信’之形,信一个全兽?真的可信吗?
不会吧,没了?我冒着生命危险,你就告诉我这么一点东西,你算什么书啊?”
书不理会萧风的吐槽,只是继续疯狂警告“强撸灰飞烟灭,一撸一次就够了,连撸两次你还以为能出来多少东西?”
其实萧风也明白,不是书不给力,应该跟自己连撸两次也没啥关系,实在是他让冬问的这个问题,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