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日心情可真好！”
护送顾天瑞下朝的太监，见皇帝神色不错，小心地提起。
想在皇帝心情好的时候，讨个赏儿。
顾天瑞最近几日，过得很是不错。
顾湛和盛家都没了动静，盛舒意安生养病，江璃儿也服服帖帖。
一切都在他的股掌之中。
待到大婚之日，盛舒意再不愿意，也无法拒绝。
大婚之后，他就更能拿捏盛家。
想到此处，顾天瑞便觉得心境开阔、悠然自得。
太监又恭维几句，果然得了皇帝大手一挥，赏下一把金瓜子。
他满心欢喜地谢恩。
回到寝宫，却见一名女子，跪在宫门前。
顾天瑞下了软轿，看那女子的相貌，只觉得眼熟。
季娘主动请安：“陆才人，见过陛下。”
原来是陆才人。
顾天瑞记得，她与盛舒意关系亲厚。
栖凤宫的探子总是来报，这个陆才人，几乎每日都去探望盛舒意。
“你起来吧。”
季娘起身，依旧垂着双眼，态度恭敬。
眉眼之间，却无半分怯弱。
是有几分英气的长相。
只可惜年纪太小，看着并无滋味。
顾天瑞对她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季娘道：“陛下，娘娘受伤一事，臣妾，实在难过，思来想去，特来向陛下求一个。”
既是有关盛舒意，顾天瑞认真了些。
“你说，朕真想要嘉奖你对皇后的忠心。”
“你的要求若是合理，朕便允了。”
季娘点点头：“陛下，臣妾自请降为奴婢，去伺候皇后娘娘。”
降为奴婢？
顾天瑞这才对这小姑娘的话上心。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臣妾知道。”
“降为奴婢，就代表，你的吃穿用度，都要削减，日后要做下人的活计，除非主子大发慈悲，否则永无出头之日。”
顾天瑞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满宫的妃子，哪个不是家中削尖了脑袋送进来的。
这小丫头，竟然自己要做奴婢。
季娘坚定道：“陛下，我想得很清楚。我这条命，本就是娘娘所救，若能侍奉在她身侧，我这辈子，便无憾了。”
她抬起眼睛，直视皇帝：“若陛下心疼娘娘，屡遭磨难，就把我赐给娘娘做奴婢。”
“奴婢，叩谢圣恩！”
顾天瑞心中掀起些许震撼。
“没想到，你一个小丫头，竟有这样的气性。”
他想到盛舒意，进宫以来一直郁郁寡欢，有着丫头陪伴也好。
“朕允了，你要好好伺候皇后。”
季娘的眼里亮起两簇火苗，让她平添了许多孩子气。
“多谢陛下！”
这日起，季娘便舍去了才人的身份，搬栖凤宫中，fhi盛舒意。
季娘极是尽心，她也感谢盛舒意，借这个机会，让她逃脱了侍寝的命运。
平日里，盛舒意的药，都是她亲自盯着熬好的。
端上桌，也是她吹凉了，再喂到她嘴边。
用完了膳吃完了药，她便拉着她到宫殿外走走。
说这秋日的景色甚好，她应该出来看看。
盛舒意一日日地好起来。
大婚的日期，也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