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此还是为了躲避刺杀，如今却是闲逛。”
明明还是不久前的事，如今感觉恍如隔世。
“盛小姐喜欢糖人吗？”
顾湛冷不丁冒出一句。
她刚想答不，转念一想，改变主意。
“喜欢啊。”
“前方有卖糖人的，若盛小姐不嫌麻烦，便帮本王买一个吧。”
“乐意之至。”
她仔细听去，果然听见了熟悉的吆喝声。
“来两个糖人。”
她对卖糖人的老者指指自己，又指指不远处的顾湛。
“好嘞，两位稍等。”
老者瞬间明白，照着俩人的样子捏起糖人。
糖经加热后软化，在老人的手中呈现出简单的轮廓，制作完成后有几分像顾湛。
“这位公子拿好。”
老者将糖人递出去，却被盛舒意接过。
“他眼神不好，谢过老者了。”
她趁着手里的糖人未完成固形，将它捏扁了些才递给了他。
“那老人手艺不错，很像王爷呢。”
两人不知怎的行至一条小巷，她忍不住笑意道。
“是吗？”
他举起手中扁扁的糖人虚晃了一下。
“想必盛小姐的也是这般。”
“不敢，臣女不比王爷。”
她含糊其辞，莫名有种心虚感。
他轻笑一声，一口咬下糖人的头。
“王爷真狠心。”
谪仙般的人这样“粗鲁”，让她不忍直视。
“盛小姐何尝不是？”
顾湛说着，趁其不备反握住自己的手，将人带入怀里。
淡淡的药香瞬间萦绕周身，她低下头，不去望那一双灰眸。
“王爷，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她并不想与人这般亲近，遂转移话题。
他没有理会，继续自说自话。
“糖人本就是用来吃的，何来狠心一说，就如同盛小姐对付某些人。”
她冷笑一声。
“王爷说的臣女不明白，但有一点臣女明白，臣女并非大善人，若有人欺，必十倍百倍奉还。”
“盛……”
顾湛刚想说话，却被一道翠柳的声音打断。
“小姐，王爷……”
翠柳看着离得极近的两人，马上侧过脸。
她从顾湛的怀里挣脱出来，整理了一下衣衫。
“发生何事了？”
“方才没见着小姐，怕…怕小姐遇险。”
翠柳说的吞吞吐吐，还没缓过神。
“我与王爷无事。”
她抬头看向顾湛。
“王爷还有兴致游街吗？”
“当然。”
他自然地搭上自己的手。
“烦请盛小姐带路。”
无奈她只好带着人走出巷外。
“盛小姐方才所说的正事，本王想听上一听。”
没一会儿功夫，两人回到曾经的闹市。
顾湛侧身避过一个玩闹着的小孩。
“璟王不好扳倒，但我们可以另辟蹊径。”
她扫过街边卖簪子的小摊，似在闲话家常。
“盛小姐有何高见？”
他挑起眉梢，眸中兴致渐浓。
她顿住步伐，踮起脚尖，在他耳畔轻轻吐出两个字。
“谋反。”
顾湛闻此嘴角笑意一再扩大，语气却冷淡。
“盛小姐说起来倒是容易。”
“所以才需王爷相助。”
她退开一步面对面地看着他的眼睛说话。
“当然，王爷只需伪造一些证据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