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要好好嘲笑她一番。
可殷念的眼睛却越来越重。
她好困。
在彻底陷入沉睡之前，她听见了阿席的笑声。
“我的小心肝儿，和你们硬碰硬可不行。”
“但是啊。”
“你们可能弄错了，我们最擅长的，可不是硬来。”
“是由心而生，顺心而为……攻心，才是上策。”
声音逐渐消失。
殷念只觉得自己眼前炸开一片白光，她的记忆，她的感官，尽数被剥离了。
她好似变成了一个初生的婴儿。
变成了这世上唯一的一张白纸。
什么都没了。
“念念？娘的孩子。”
“快醒醒啊。”
耳旁有一道声音响起。
一个貌美温柔的妇人笑眯眯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小淘气。”
“看你这样子，就知道又躲懒不绣花了是不是？你小心你爹爹回来骂你？”
殷念眼中闪过一抹困惑。
但很快，她脸上就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
是了。
她是殷念，一户农户家的孩子。
马上就要和她心爱的表哥成婚了。
她绣的正是嫁衣上的并蒂莲。
“恩，要绣花的。”
她高兴的拿起了手上的绣花针。
一针一针的穿丝。
“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