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霍氏江山两代而终的预言写在龟甲上,递于宫人叫他呈给圣上。
不出一刻钟,宫人匆匆忙忙赶来叫我面圣。
我进去的时候,皇帝还没有发完脾气。满地的瓷器碎片,地上还有几处血迹没有擦干净。
我无动于衷,眼光盯着扔到地上的龟甲发呆。
皇帝暴怒冲过来攥住我的领口:“信不信我像剖了你父亲一样剖了你?!”
我只抬抬眼皮:“皇上要的是卜算,卜算的天相就是如此。皇上又没有说要逆天。”
狗皇帝眼前一亮,慢慢松了手。
他踱回书桌旁,坐下来玩味地看着我。
“说吧,你能如何逆天?你又想跟朕要什么?”
我抬了头:“陈荆没做到的,不代表我也做不到。我可以炼化生魂,为霍氏续国运。续五十年需三千生魂,续百年则需六千生魂,看皇上如何选了。”
皇帝眼前一亮:“你要什么?”
我看着他:“我要拿孟彧的人头做炼化时的祭品。”
皇帝哈哈大笑起来:“允了!吩咐下去,召集六千童男童女,不惜一切代价。将孟彧捆了送去卜算楼。”
我在他得意的笑声中转身回了卜算楼。
各地开始在民间征集童男童女,六千人啊,百姓无一家不被波及。都知道这一去十死无生,谁家甘愿让儿女去送死呢。一时间,全国各地民怨暴涨,动乱频发。
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时机。
霍氏两代而终,根本就是自己作死。失了民心,皇权被覆,天意不可违。
童男童女轰轰烈烈的征集中,我在卜算楼里等到了绑着的孟彧。
不过是个寻常老头罢了,脱去丞相的朝服,纵此刻咬牙切齿地看向我,也仍然掩饰不了他的恐惧。
我在他面前慢悠悠地磨着把匕首,磨了两天两夜,折磨得他下身失禁,状若疯癫。
看,人心中都有恐惧。
八十四条人命,折磨的不止是阿姐一人,也折磨着刽子手。
直到第三天晚上,我用已经磨的吹发可断的匕首,一点点、一点点插进孟彧的胸膛,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心脏被挖了出来。
我将还在颤动的器官放在盘子里,摆到了皇宫正中的炼化台上,又让人割下了他的头。
阿姐,辱我陈氏的狗,已经在这里了。
他的血太脏了,还是泼给狗皇帝吧,你要干干净净的才好。
等到各地起义发展到不可收拾时,六千童男童女总算凑齐了。
狗皇帝已经不管不顾,立刻就要我做法炼魂。
我答应了他,将开坛时间定在了两天后十月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