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包间里。
姜落拘谨的攥着拳头放在腿上，对面坐着的是老板，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跟他相处，人多的时候还好，但现在这屋里就只有他们两人。
纪盛合上菜单，笑了笑，“放松点，这时候我们不是上下级关系，只是朋友。”
姜落僵硬的点头。
纪盛端起被倒好的红酒，“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说起来那时候我只不过是被家里人拉去给客户送东西，恰好你就是我任务里的一个。”
姜落努力的去接话题，仿佛回到了大学辩论时，绞尽脑汁生怕回答的不过关。
“嗯，还挺荣幸，婚纱竟然是老板亲自送来的。”
纪盛忽然问了句，“你没有好奇过吗？”
姜落很坦然，“这是您的私事，我也不该好奇。”
纪盛一笑，“我家涉及的领域很广，各行各业多多少少都会涉及一些，这也是为什么我能给你送婚纱，又能做你的老板。”
姜落一口一口的喝着自己不愿意喝的红酒，去缓解她无措的尴尬。
她喝酒很挑，不喝白的不喝红的，只喝啤的。
对面的纪盛放下酒杯，出乎意料的有些认真的喊她。
“姜落。”
姜落抬眼，“嗯？”
纪盛笑的温和，“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不管我是何种身份还依旧尊敬我的人，也是第一个即使身陷囹圄却依旧没有把我拿出来挡刀的人。”
纪盛永远记得前两次见面，这个姑娘总是会替他人考虑，将他人的情绪照顾的很好。
姜落没太理解他为什么会忽然说起这些，她只不过是按照她的行事方式做事而已。
桌上纪盛的手机屏幕倏然一亮。
姜落这个方向只能看到是一条类似短信的提醒，纪盛垂头看了眼，没有理会。
少顷，他又重新抬起头，指腹摩挲着酒杯，含笑看着姜落，“说实话，如果没有沈绎警官，我还挺喜欢你的。”
姜落动作顿了顿。
落地窗外是高耸在夜色中的楼宇，不知道为什么，姜落总觉得纪盛说话不疾不徐中却藏了有很多东西。
这顿饭并没有吃的时间太久，纪盛还有公务要忙。
姜落去结账时，账单早在一开始就被吩咐划入纪盛的账单上。
“我能不能自己付？”